要在一個被窩裡,非有一場戰爭不行。現在想想,都是我不愛她的原因,如今棗針站在我的床前,抱著被子,溫柔地徵求額的意見,我愧疚了,眼淚也出來了,不由分說,便猛地起來,一把將棗針摟在懷裡。
昏暗的燈光下,我第一次認真地看了看棗針的**,她雖說面板黑得放光,可她那緊繃繃的肌肉構成的女性優美的曲線卻讓額第一次動心,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部,她的腹部,她的臀部,她的大腿,最後,我停留在她那如兩顆如碩大鮮桃般的**上,結結實實的果子,卻沒有人去採摘,沒有人去發現她,讚美她,善待她,我真的很懊悔。我心裡在說:棗針,我對不起你。就伏下身去,用我的雙唇唇輕輕地親吻著她,一顆熱淚就滴在了她的乳溝裡。
我和棗針好了。一好,就要作愛。我與小白鵝作愛時,學會了浪漫,此時,我也教棗針學著小白鵝那樣浪漫,棗針也聽話,就學著。棗針雖是沒有文化,學起這玩藝也是挺快。學會了作愛,情調也就不一樣了,會發嗲了,會**了,**也出現了。
不久,棗針的肚子就鼓了起來,十個月過去,就生了一位男孩。過了一年半,棗針的肚子又鼓了起來,又生了一位男孩,捱到浩劫革命前,這兩位孩子一個五歲,一個四歲,兩個小傢伙都有多動症,長得象一對狼崽子,眼一睜就打打鬧鬧,一天到晚就沒見他們安閒過。光打打鬧鬧的也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兩個孩子都跟著棗針,因為我還在縣裡工作,我要上班,孩子棗針不帶誰來帶?於是,我將我們的寶貝交給了棗針。棗針也就用她的方式教育他們。
呀呀學語時,棗針不是從“你好”、“再見”學起,而是從“日你娘”開始。所以,老大對老二一開口就是:“我日你娘”,棗針不但不管,反而有一種成就感,在一邊鼓弄老二,說:“不要怕他,你跟他對罵。”老二也就回敬老大:“我也日你娘。”棗針笑了,說:“罵得太輕。佔不著便宜。”老二問棗針:“咋樣才能罵得重?”棗針又對她的小兒子說:“他日你娘,你日他奶奶,不就高一輩了嗎?一個娘頂她兩個娘!”於是,老二就追著老大滿院子跑,一口一個:“我日你奶奶!”“我日你奶奶!”
棗針格格地笑個不停。嘰。
棗針就這樣在鄉下生活。若不是與我學會了“作愛”,從而使她有了**,嚐到了做女人的性福,她才不願意往城裡跑呢。學會了作愛後,如果一個星期不作愛。棗針就有點想;半個月不作愛,就十分地想;一個月不作愛,就坐立不安地想,三個月不作愛。可就要想瘋了,走路大腿都都要晃盪。可想歸想,要作愛就得進一趟城,進一趟城就十分地麻煩。因為她還要帶著兩個兒子。
那是一個星期六。棗針算著又有一個月沒進城了,她極想與額作愛,卻因這事那事的脫不開身子。家裡生了一窩小豬。她去餵豬時,腿就有點晃盪,想與我作愛。當她將豬食投進食槽裡,小豬們搶著吃食,吃光了,也吃飽了,就開始嬉戲了,小公豬騎在小母豬後背上,學著交配的動作,棗針看著看著就站不住了,立即就收拾東西,將家裡該放的放好,該鎖好的鎖好,拉著兩個孩子,就上了大馬路,坐上生產隊進城的馬車,往縣城裡來了,來找額來了。
那一天,我下鄉了,我現在是位小工作員,只能做些下鄉指導基層文化站的事了。剛才在鄉下歸來的路上,看到一對小年輕從河岸的樹林子裡走出來,臉上紅紅的,我也心裡怦怦地跳,心裡說,看看人家,真是牛郎織女喲。唉,我家的棗針這時候也來就好了,我倆也不妨鑽一下這小樹林子,那該多好啊,多浪漫啊,多幸福啊。一想到這兒,下身就勃動起來,脹得屁股直擰勁,差點從腳踏車上跌下來,我靠。
可我一進文化館的小院,卻見棗針和兩個寶貝兒子都來了,呵,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於是,我開了門,停了車子,一陣手忙腳亂,將孃兒仨安排好,就又來到街上,白麵饃饃買一包,酥油燒餅買一搭,又買了點豬腳、牛雜、花生米,打了半瓶酒,來到家裡,將客的那個小矮桌從床下抽出來,揩了揩上面的灰塵,擺了滿滿一小桌的菜。這才給兩個兒子每人發一個豬腳;讓他們啃著,給棗針瀉上一盅酒,自己也瀉上一盅,一家人便樂融融地吃起來。
這些食品在那個年代可都是奢侈品啊,兩個老虎羔子,跟著棗針在家省吃減用的,不過年不過節,哪能吃著這麼多好的東西?所以,他們個個狼吞虎嚥,嘴巴巴嘰巴嘰地吃得特別香。我也吃,卻吃不出這些好吃的東西的滋味,心裡老是想著那件事,與棗針碰了兩盅,酒是不錯的,很香,喝了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