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雲這才扭過臉來看《彩星》的招牌。他的腦子裡有他自己前世今生的記憶,同樣也有“蘇啟雲”的記憶,所以,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對於啟雲來說並不陌生也不可怕。
藍星輝是這間工作室的法人,也就是他的老闆,《彩星》是一間小到不能在小的工作室,幾乎是頻臨滅亡的這麼一個存在。手下的藝人也少得可憐,最奇葩的是《d·m》組合居然還是《彩星》的招牌,如此,顯而易見藍星輝的《彩星》在業內是個什麼檔次了……
在“蘇啟雲”的記憶深處,埋藏著一段關於藍星輝的傳聞。這位大叔早年是討債公司要賬的,曾經叱吒風雲,道上混過。後來也不怎麼腦袋一充血撒丫子不幹老本行,跑去成立經紀公司包裝藝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藍星輝這人時運不濟,捧誰誰臭,但他就是不信那個邪,偏捧!
從傾家蕩產的捧到了後來砸鍋賣鐵的捧,捧到現在仍然沒捧出個像樣的藝人或組合來。
在他手下的藝人跟秋收的苞米棒子似的,走了一茬又一茬,而且特邪乎,只要曾經被他簽過的小明星在離開他到外面發展,一準大紅大紫,後來倒是有不少爭上位的小明星為了日後的飛黃騰達特意先跑他這裡來,然後在跳槽……
於是,在圈子裡藍星輝有個霸氣側漏的綽號——白眼狼教主。
意思是指他培養出來的都是白眼狼,拿他當跳板上位成名的藝人在火了之後沒有一個回過頭來感恩他的,都謠傳他這人有些說道,興許是被誰給下了降頭,要不也不至於衰成這樣。
“媽的,馬上又要到萬惡的七夕節了。”
“是唄,連牛郎織女都要鵲橋‘橋震’了,咱們卻只能瞧著!”
“唔,最討厭人類的那些無聊節日了。”
“………”蘇啟航有點小難為情,他真心不是故意想偷聽倆只小家雀兒(qiǎo)蹲樹杈子上扯老婆舌滴!
“噯你瞧那傻b……”
“哪個傻逼?哪兒呢?”
“低頭。在你褲襠下面呢,瞎啊你!”
“怎麼了?一個拎著行李箱的人類而已,哪兒傻逼了?”
“傻帽兒,在我看來不是鳥的人都是傻逼!!!”
單手拎著行李箱的蘇啟雲正邁腿上臺階,混蛋!樹杈子上那倆死鳥太喪心病狂了好嗎!
“噯你說這傻貨是帥啊帥啊還是帥啊?”
“為什麼用帥?你能看出來ta是公母?”
“嘿嘿看不出來。”
“…………”蘇啟雲扶額,提著行李箱的手又攥了攥,尋思他是假裝沒聽見還是給那倆鳥點顏色瞧瞧呢……
“請拿開你那360度無死角的臉,你擋著我看sb了。”
咣噹—
扔了行李箱的蘇啟雲爆發了。
提臀、收腹、挺胸、抬頭,斜視45度,張開血盆大口怒罵道:“閉嘴!再敢罵我傻逼,信不信我拿‘褲衩帶兒’做彈弓子彈碎樹杈蹦飛你倆的鳥窩!!”
“………”
“………”
“臥槽!”
“米兔!”
“他他他他這sb居然能聽懂咱說話???”
“他他他他這sb居然能聽懂咱說話???是的!能聽懂,我作證!”
“媽呀,鬼呀!傻逼成精了!!”
“爸呀,你等等我噯!羽毛都掉了,媽該心疼了……”
倆鳥屁股尿流、狼狽逃竄,給蘇啟雲留下一地鳥毛。
無語凝噎,看來家雀就是沒有鸚鵡見多識廣。
土鱉!
※※※※※※※
烏力吉有些魂不守舍,他對蘇啟雲“一見鍾情”了,要知道,在它漫漫鳥生路上能遇這麼一個“知音”實屬千載難逢。
從棕櫚樹上飛下來,盤在文雙立的腦頂來回兜圈子。文雙立在江城市有多處房產,但他個人偏愛這套位於城市中心的空中花園。
200多平的房子分上下倆層,說白了,這是一套躍層空中花園,跟他公司的辦公室一樣,充滿了“文氏風情”。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雅如仙境。
從外面一進來,心曠神怡之感立馬撲面而來,200多平的屋子,樓下的空間整個被裝潢成亞馬遜熱帶雨林一樣,奇珍異草,綠洲瀑布,正中間有一塊長寬都七米的人造沙漠,文雙立的辦公桌就支在那裡。
帳篷、吊床,戶外用品一應俱全,待在這樣一種刻意營造的環境中,真真身臨其境一般。這麼大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