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
蓋好身上的棉袍,餘秭歸盤腿打坐。
“晚安,子愚。”
“晚安。”
這一聲低啞且柔,籠罩在她身側的味道雖然陌生卻很是好聞,一如本人般霸道。她盍目微笑,卻不知在睡著後,身邊人換了姿勢將她滿滿抱在懷裡,靜靜地看著她,整整看了一夜。
天還沒亮,朝鼓便已響起,接過守城人勘驗過的路引,餘秭歸看了一眼身後想要進城卻不得的災民。
“走吧。”
收回目光,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側。半晌,方開口問道:“子愚見過敏懷太子麼。”
“見過。”
“那五絕先生呢。”
“也見過。”
“為何兩人能成為師徒呢。”她有些迷惑。
“因為他們雖不同道卻同謀,為天下的心都是一樣的,兩個傻人。”
他語調帶諷,她卻聽著不是。
餘秭歸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子愚是在讚賞他們?”
“傻人只有在死後或別人以為他離世後,才會得到稱讚。”唇畔溢位輕笑,上官意看向她,“你剛才在想若是敏懷太子還在,那些災民便能入城了,可對?”
她微頷首。
“可最善變的就是帝王心,那時的敏懷也許是一個一心為天下的明君,可若活到現在,說不定也會下同樣的抑或是更加殘酷的旨意。”他漫不經心地看向四周,那些一早起來為生活汲汲營營的城民,“所以他的早殤是一件好事,至少讓大魏子民不至於心死於黑暗裡,也讓那個與他不同道但同謀的五絕先生尚存一點美好的回憶。”
見她瞠目望來,他假裝驚訝。“怎麼,我說漏口了?”而後微眯眼,貼近她耳邊笑道:“我忘了說,當年敬慈長公主用了兩袋金子才讓阿匡小聽了一席。不似昨晚兩個老儒生說得那般超然出世,五絕先生是個貪財的人呢。”
雙眸幾乎爆成滿月,她僵硬地任他牽著,連早飯也是食不知味。待到城南渡口,聽著拍岸的波濤聲她微微緩神,這才聽見身側一直未絕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