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很不好,非常不好啊。
只是人不能忘祖,在去金陵之前我想先去晉陽祭奠先人。
若子愚有閒,或來一聚?(此行有刪畫的痕跡)
欲去上段的瞬間我才發現,自一開始我就中了你的套啊。
子愚,子愚,子愚何人?
七月初一秭歸於洞庭湖南山院
第三章 晉水湯湯
晉陽,始於春秋,毀於太平興國四年,為李唐龍潛之地。
前朝太祖兩下漢中終不得,至太宗即位,下詔親征,終滅漢劉。有道雲“漢中王氣,不絕五代”,太宗怖其龍脈,縱火焚城,延綿三年竟不絕,復引汾水、晉水灌之。千載重鎮,帝王之家終毀。
次年,遷幷州至陽曲,為今京西路首道太原。晉陽古地,僅餘一縣,名平。
《大魏山河志…京西路…太原道…遺補》
“晉水湯湯,汾水綿長。雲誰之思,唯有晉陽。龍興龍潛天註定,何必縱火毀吾鄉。宋去魏來大河上,何日見我俏女郎。”
粗曠的男聲共著江中大波,一潮勝似一潮地擊岸而來。不遠處的老舊客棧裡,掌櫃小心翼翼地靠近臨窗這人。
“主家,要打烊了。”
這人置若罔聞一般,依舊凝著渡口,讓他好生為難。
“主家。”他再喚。
漂亮的長眉不耐聚攏,這人站起身,視線依舊遠望。“往年都這麼早關鋪?”雖然天色晦暗,可其實還不過哺時。
“只有汛年如此,今年關中雨水充盈,不到七月晉水便近堤,平縣雖不是大河主流,可這場澇怕是跑不了。”
見他有些漫不經心,掌故欠身讓過。
“自太原遷址以來,平縣就僅為驛站,做的也是來往商戶的生意。如今大河將滿,再加上……”掌櫃遠眺江邊,復爾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面色,斟酌道,“渡口已封,就更無客來了。”
十日前主家突來平縣,當時他還以為是例行巡視,嚇得他連夜整理賬冊。誰知他膽戰心驚地捧來,主家卻看也不看,隻日日臨窗而坐,像在等什麼人似的。只可惜碰到這個時候,岸邊封船,河上禁渡,這人註定等不來了。
見主家終於離了座,他趕忙招呼夥計關窗關門。隔了潮水聲,客棧一下子靜了許多。杏白色的人影悠悠而上,腰間的玉帶鉤輕輕作響,在靜謐的室內顯得有幾分寂寥。
“主家,晚飯您是下來吃還是送到房裡?”掌櫃抬望問道。
“不用。”
又不用?這下廚子老劉又要悲憤垂淚,然後拉著他喝上一整夜了。哎,這年頭掌櫃難為啊。
正想著,門板上傳來幾聲輕叩。
定是堤上哪個饞酒的役工,昨日還吵到了主家。掌櫃皺緊眉,向夥計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有人麼?”出人意料地,竟是女聲。
夥計一怔,剛要應答,就聽樓上搶先道:“小店已經打烊。”
於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上官意飄然而下,俊容不見先前的鬱色,目中的歡喜如壩上之水快要溢位。
門外人顯然也有些吃驚,停了片刻方笑道。“可否通融一二。”
“那就要看你是誰了。”俊眸難掩快意,上官意一把拉開木門。
那人站在風裡,褪色的道袍狂放舞著。她像是長高了些,身型較之兩年前愈發玲瓏,周身散發出成熟女子的動人美態。不變的是那雙月眸,依舊是清輝流盼,唇邊的梨渦似能溢位水來。
他目光貪婪,如飢似渴地望著,像要將兩年的缺失一朝補上似的。看得她微微臉紅,終是忍不住先出聲。
“一別經年,子愚可好。”
聞言,俊眸有些不悅地眯起,上官意朝她伸出手來。這情景似曾相識,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猶豫,很是大方地將手交給他。
被攥得有些緊,這人愈發霸道了呢。她腹誹著,抬眼偷覷,卻被細密視線滿滿包圍。
“你來晚了。”
黑眸中只有她,看得她微愣,半晌才笑道。“我才進漢中,就碰上黃河封船。幸好遇見來號草的鄉民,才得以繞過下游淺灘。”她微微偏頭,“倒是你,如何知道我來的是平縣?畢竟提到晉陽,常人都以為是太原。”
“我是常人麼?”他不以為意地揚眉,而後俯下身來,一瞬不瞬地凝著她,在她耳邊輕道,“秭歸你有意試我,我不介意,只是別讓我等太久。”
她眨眨眼。“對不住,你來了幾天?”
“我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