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瘋老頭會是她的師傅。
既然師傅能放縱自己醉到種地步,想必荀府是安全。
“等師傅睡醒,再來接他吧。”
著看久未出聲的上官意一眼。
這人心眼雖多,對她卻是真真切切的好,她是知道的,以至於只要心中有事,就會忍不住尋找那雙春眸。雖然看人眼色的習慣有些孬,可她非但不在意,反而暖暖的覺得安心。
“天色不早,先找間寺廟吧。”上官提議道。
她遂點頭。
冬至祭祖,大魏人多在此時選擇返鄉。若來不及回家,便會尋正經寺院,於佛祖前點燭燒紙,遙祭家中祖先。
過去她因不願承認雙親故去,從未燒過紙錢。不知泉下爹孃囊中羞澀之時,有沒有偷偷罵她。
想到這,她微微一笑,尋著街邊香火鋪剛要進去,就見十一目色一顫,像是被什麼牽引著似的,愣愣向前。
“師兄!”
只見十一腳步飛似地加快,然後在一間廢棄的府邸前停下。
“師……”她也一併站住。
敕造太子府。
匾額蒙灰,隱隱顯出五個字。十一的身形有些微顫,緩慢地步過門前威嚴的石敢當,他伸出手想要揭去門上的封條。
“不要碰。”低沉到令人發冷的聲音。
子愚。
他愣怔在原地。
“如果不想承擔那份責任的話,就不要碰。”
十一遲疑下,手終於放下。他轉過身,眼中是漫漫無邊的憂傷。
心知他此時定困惑無助到極,猶如昨夜的自己。餘秭歸走到門邊,將他領下來。
“師弟…沒想到我還記得……走到前面就記得……只是…為何要封大門,三叔明明過,只要…只要天下還有人記得爹爹,門便會永遠敞開,永遠……”
十一的眼眶微微泛紅,捉住秭歸的手也越握越緊,握得袖角皺成團,連帶著皮肉也感覺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情緒。
“就算天下人不忘,可只要九霄雲上的那人在一日,便無人敢去記起。”
上官走上前,掰開十一緊握不放的右手,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