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著耳機,所以蕭雨無從得知她到底在看些什麼,他只是掃了一眼就跟著秦升上樓去了。
這一整天他的jīng神都是緊繃著的,黃沙車隊被人惦記上了,他必須謹慎著、留意身邊的每一個人。
念及此處,蕭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前面秦升的背影,據說他可是很愛酒的男人,而最近一直滴酒不沾,怕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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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來了一臺平板電腦,問來了無線密碼。蕭雨點開了那個賭車的網站——其實在本次車賽的主頁裡就有連結,畢竟主辦方是個專業的商人,這點“職業cāo守”還是有的。
所以了,蕭雨也就不用害怕這裡存在虛假資訊以及欺詐。
搜尋了一下“黃沙車隊”的關鍵字,頓時就出現了下一場的比賽隊伍以及賠率。
對手是西隴車隊,持續了四年的西部冠軍。
比賽的雙方是隨機產生的,不走運的隊伍可能第一輪上來就遇到**oss,直接被刷;而運氣逆天的隊伍則可能一路遇上的都是銀樣鑞槍頭,沒有任何阻力就混到了一個不錯的名次。
只是,這一切真的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抑或是眾人心照不宣的內幕麼?
蕭雨看著螢幕上那個大大的“賭”字,頓時覺得自己和黃沙車隊恐怕已經淪為主辦方手中的斂財工具了。
明天的這一場如果勝了,那麼估計之後黃沙車隊所遭遇的對手直到決賽之前都不會太強,然後在一入決賽的時候就會遭遇一流的車隊。
西隴車隊的實力總體處於一流到二流之間,蕭雨沒有和一流車手真正較量的經驗,而秦升的水平麼……也就是一流到二流之間。
主辦方的意思很明顯了,現在參賽的隊伍還有將近一百支,初賽還有三天才結束;商人逐利,這次車賽肯定是不能讓他虧本啦。
所以了,賭局是收手續費的,百分之五。
蕭雨點掉了賭博的介面,返回了主頁,然後看著各個顏sè各異的條目不知道該點哪個。最後,翻來翻去他又鬼使神差地翻回了賭博的介面。
“我什麼時候有這壞毛病了……”蕭雨暗罵了一句,關掉了平板電腦,整個人仰躺在床上。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只有一牆之隔的秦升的房間裡,那個男人也在看著賭局,心中猶豫不決著……
作為車壇老手的他對於主辦方的意思更是明瞭,這是想讓黃沙車隊當出頭鳥,然後合理地炒高黃沙車隊的賠率,然後合適的時候再讓黃沙車隊遭遇敗績,這樣主辦方就能夠透過各種手段謀財——不管是明著下注,還是暗地裡收錢。
當然了,這一切的基礎是黃沙車隊能夠挺過“西隴車隊”這一役。
“賭!為什麼不賭?!”秦升的眼中流露出了jīng光,此次北上黃沙車隊被弄得支離破碎,幾乎連場嚴格意義上的比賽(五局三勝)都無法進行。而越是如此,秦升的顧慮越是少——反正都這樣了,還能更糟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秦升咬了咬牙,點亮了螢幕上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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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老不修!”若嵐在dì ;dū的街頭插著腰,對著坐在行李箱上的黃沙車隊副隊長吼著,而後者正拿著手機打著電話。
“不行,打不通。”副隊長臉sè青白,不知道是因為dì ;dū夜晚降得太快的氣溫還是因為耳邊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和提示。
“混蛋!!!”若嵐放開了叉著腰的手,大步走到路邊,半個身子探出了人行道。
“姑娘,你在做什麼?”副隊長的腦子長期受酒jīng的麻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見若嵐這副做派頓時喊了出來。
“打車!找旅館住下!”若嵐回過頭很是沒好氣地道,“不然,你這酒鬼在dì ;dū有房子?!”
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明顯有幾分鄙視一副標準“老不修”做派的副隊長的意味。
副隊長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俯身在行李裡掏了一陣。待他再起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