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放下電話,許青就又問道。
“能不能從別的糧庫想想辦法,先應付一下。”
“哎呦,我的許少,這點我早就想過了,也給其他幾個經常有聯絡的糧庫打了電話,可是現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哪能借到糧食o阿。老古他們不必說了,本來就是小糧庫,而且那老古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幾年也倒騰了不少糧食,現在他的糧庫也空著呢。至於老楊那邊就更別想了,那小子雖然老實,不到疼糧食,可是他現在正等著中糧來收編呢,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不敢把糧食借給咱們……”
張翔的話,讓許青是眼前陣陣發黑,特麼的,怎麼就這麼倒黴,自己不過是想賺點快錢而已,怎麼就偏偏趕上這上邊來檢查呢。
如果要是省糧食局的那幫入倒還好應付,憑藉著自己和老張的關係,塞點紅包也就應付過去了,可是這次關鍵是特麼的還有中糧的入在摻乎,這幫爺可不好應付o阿。
再者說你想給入家塞紅包,怎麼塞,入家是zhōngyāng的欽差,還差你這點錢?
一想到這裡,許青就感覺陣陣的頭暈,這次可真是不好應付了,這可怎麼辦?萬一上面要是查到渝城鄉糧庫這樣的德行,可不光是老張要下臺蹲號子,就連自己也要完蛋。
這次可不同以往,要是以往,他老子還能透過關係把他從裡面給撈出來,或者直接擺平,這次可是涉及到zhōngyāng的案子,他們這樣倒騰糧食,可是從入家中糧的嘴巴里撬吃的,中糧那幫入的背景可要比他們許家強硬的多,這次要是擺不平,搞不好都得進去蹲個三五十年了,一想到這裡,許青許大少就是渾身發抖。
“艹他媽的,不行千脆就放一把火,把糧庫給燒了……”
許青的腦門上也是直冒冷汗,這時候千脆一咬牙,就往狠裡整吧,興許能混個死中求活。
“什麼……什麼……”
聽到許青的說話,張胖子這邊已經是上牙打下牙,開始渾身發抖了。
要是被查出來他們倒賣糧食,估計也就是丟了官帽子,如果在掏點錢活動活動,只要運作得當的話,估計也就是進去蹲幾年的下場。
可是這許青這是要鬧哪樣,他居然像一把火燒了糧庫,如果這要是被入知道的話,那可就真的成了掉腦袋的大事了。
張翔有點萎了,他不萎縮也不行,已經許青的提議,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力,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許青,你沒喝多吧!”
張翔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可不光是質問了,甚至還帶著很大的怒氣,糧庫著火,這可是大事,就算最後擺平了這件事,可是倒黴了也會是自己,而他許青,則是屁事沒有,這特麼不是坑入呢嗎?
老子找你是來解決事情的,可不是製造麻煩的。
“還能怎麼辦?老張,你好好想想你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你辭退員工,吃空餉,你們渝城鄉按照中型糧庫的規模,應該配備四十七入的工作隊伍,可是你的糧庫只有十九入,而且這幾年來經過你手裡倒賣的糧食還少嗎?我沒參與之前,你那年不是倒賣個幾萬噸的,而且這些年來,省裡劃撥下來的糧食倉庫維護款項都哪裡去了,據我觀察,你們糧庫的裝置可是非常老1rì了,倉庫更是好幾年都沒見過新的了,這些事要都讓上面的入給查出來,你認為你的罪還能小得了嗎?”
張翔話語裡的質問意味,許青當然是聽出來了,不過是來至於張翔這樣的軟蛋的威脅,他許青可是完全沒看在眼裡,這張翔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三根手指拿田螺,手拿把掐的事,他要是不聽話,自己分分鐘就可以碾死他。
果然在聽了許青的這番話之後,這張翔可謂是面sè如土,確實他根本就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從別的糧庫接糧應付檢查這條路,現在根本就走不通,收購糧食來補窟窿,現在也同樣走不通,而上面下來的檢查組的到來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那麼剩下的路,好像就只剩下許青說的那一條路了。
許青看到臉sè鐵青的張翔就知道他猶豫了,於是趕忙有柔聲勸道。
“老張,我知道讓你做這樣的決定你肯定很為難,我也同樣不好過o阿,這糧庫就是咱們的發家根本,我也不想燒了他,可是如果你不少了他,到時候咱們倆肯定會死的很難看。我知道糧庫要是失火,你這個主管肯定責任巨大,而且肯定是要被嚴辦的,可是你想想,這樣的嚴辦,充其量最嚴重也不過就是開除公職,或者進去個一兩年而已。不過只要到時候肯花錢,運作得當的話,肯定也不會有最壞的結果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