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風山呼萬歲,翻身拜倒,李公公隨即接著喊道:“皇上口喻,著定遠侯上官逸風立刻進宮見駕,不得有誤,卿此。”
上官逸風再度山呼萬歲後起身,問李公公道:“李總管,不知皇上召見我是什麼事啊。”
李公公滿堆起了一種噁心的媚笑,卑聲道:“哎喲,侯爺真是高看我了,皇上有什麼心思,哪是我一個奴才所能知的,還是請侯爺現在就隨我進宮吧。”
問也問不出什麼,上官逸風見別無他法,只能吩咐下人一聲,隨著李公公回宮了。
宮門似海,九曲十八繞,關卡無數,但是輕車熟路,李公公很快就將趙伯謙領到養心閣,那閃亮的三個金sè大字已然抬頭可見了。
李公公讓上官逸風在殿前等候,自己先進去稟告,過不了一會兒,就又反身出來宣詔,命上官逸風覲見了。
上官逸風誠惶誠恐,進閣後當即翻身拜倒,山呼萬歲。
朱元璋抬手賜上官逸風平身,上官逸風站起身來,抬眼向上看去,意外的發現除了朱元璋高坐龍椅外,燕王朱棣也立在其身旁。
燕王神sè憂慮,望著上官逸風,雙眼頻頻使眼sè。而朱元璋臉上卻是滿面微笑,什麼也看不出來。
上官逸風察言觀sè,心中已明今rì將是危機重重,當下穩定心神,小心奏道:“啟稟皇上,不知召見微臣,有何要事。”
朱元璋和聲悅sè的道:“愛卿,看你紅光滿面,看來心情不錯啊。”
上官逸風奏道:“多謝皇上關心,這都是託了皇上的鴻福。”
朱元璋嘆了口氣,道:“可惜朕就沒有你這麼好的福氣啊,最近讓朕煩心的事太多了。”
上官逸風一時摸不清朱元璋的企圖,奏道:“不知皇上何事心煩,微臣願替皇上分憂。”
朱元璋搖了頭,嘆道:“還不是北方戰事,朕得到奏報,那些蒙古韃子又不安分了,蠢蠢yù動,yù犯我邊界。”說到此,朱元璋臉上微笑全消,代而起的是一片憂慮之sè。
上官逸風面sè一凝;拱身奏道:“皇上,在三個月前,藍玉大將軍不是已經出征北疆,打退了這些韃子了嗎,他們如何會這麼快又捲土重來?”
“哼”朱元璋冷哼一聲,森然道:“狼子野心,還要什麼理由,那些韃子連傷疤都沒好就忘了疼,真是膽大包天。朕若不給他迎頭痛擊,他們還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上官逸風連連稱是,除外也不發一言,多年為官的他深知強作出頭鳥的危險,如若毛遂自薦上陣只怕又要讓朱元璋懷疑自己想撈權,這樣太危險;反正如若朱元璋有這個意思,自己會提出來的。
果然,朱元璋話鋒一轉,道:“可是藍玉大將軍如今患病在家,難以出征,別的將軍又都在各司其職,朕一時實在找不到合適人選。”說著眼神不住的看向上官逸風,意圖實在已經昭然若接。
這時就是表忠心的時候了,上官逸風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朗聲道:“食君之祿,擔君之事,微臣願披掛上陣,出征漠北,為皇上分憂。”
朱元璋面露微笑,似乎對上官逸風的回答十分滿意,抬手示意其起身,點頭道:“愛卿果然忠心,朕心甚寬,但此事雖急,卻終究是明rì之事,眼下朕卻還有一件煩心之事,希望愛卿能先為朕解憂。”
“來了”朱棣心中一稜,明白今rì的正菜要上場了。
上官逸風抬頭拱手,不卑不亢的道:“願為皇上分憂。”
“好!”朱元璋輕喝一聲,面上笑意盡斂,換上一片愁剎之sè:“今rì朕偶觀天象,突然發現天有異變,實令朕不解。”說到此,朱元璋語氣稍頓,雙目凝視住了上官逸風,似乎要從此時開始看穿上官逸風心中的一切想法。
原來如此,上官逸風登時恍然大悟,對朱元璋今rì召見他的意圖已是瞭然於胸,更加明白了此時自己的危險處境,心底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心雖驚,面上卻絲毫也看不出來,從容的道:“不知皇上所講的是何事。”
朱元璋凝視了上官逸風好一會兒,似乎什麼也沒看出來,才接著道:“就是今rì天生異象,竟同時出現紅rì當空的情景,實在令朕憂慮。”天無二rì,民無二主,自古已然,現在天現巨大紅rì,對朱元璋而言確實非吉祥之兆。
上官逸風明白朱元璋的意圖,當下也全無隱瞞,將今rì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如實相告,甚至連南風不競報恩的緣由,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元璋細細凝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