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不動了,在南瓜燈旁邊轉啊轉的,還不時地拿著爪子抓著。
謝清駿一臉沉重地走到水榭邊,就看見一隻白狐狸圍著一個會發亮的瓜在轉悠,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鵝黃宮裝的女孩,她看著狐狸伸了一隻爪子要從雕空的一塊進去,趕緊蹲下來將它往後拉開,偏偏狐狸還非要往前去。
“清溪,”謝清駿忍不住喊了她一聲。
謝清溪一轉頭,就看見站在燈光之下長身玉立的男子,皎皎如白玉的臉龐,此時正滿臉溫柔地看著自己。
這月色太美,將一切都朦上了一層溫柔,謝清溪忍不住提著裙襬,一路小跑過來,待到了他跟前,抬頭便歡快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隨後她又傻笑了一下,似乎也在笑自己問了個傻問題,她仰著頭輕笑說道:“肯定是來看我的吧,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想我的。”
“是呀,我們想你了,你怎麼不知道回家看我們呢?”謝清駿還是忍不住想摸她的頭髮,可是如今她的身份不僅僅是謝清駿的妹妹,她還是恪王妃。
誰知就在謝清駿若有所思時,謝清溪上前就挽住他的手臂,輕聲說:“因為我要等著哥哥來接我回去啊。”
謝清駿突然眼睛一酸,轉頭看著她,笑起來卻是無限寬慰。他拍了下她的腦袋,教訓道:“說什麼孩子話,王爺還在旁邊。”
陸庭舟稍微笑了一下,不過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清溪,果然在謝清駿跟前,他的地位就會迅速下降。
陸庭舟雖然早預知了這點,可還是忍不住搖頭,看來媳婦還得好好教啊。結果他一轉頭看湯圓,就見它已經把爪子要伸到南瓜燈裡面了。
一聲淒厲的叫聲後,謝清溪驚魂未定的看著湯圓,就見陸庭舟眼疾手快地抱起它,一腳將南瓜燈踢的老遠。
陸庭舟趕緊摸了下湯圓腳上已經撩著的皮毛,謝清溪聽湯圓叫的實在是悽慘,心疼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趕緊上前。
結果陸庭舟卻冷冷地看著她說:“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顧它,就別帶它玩這些危險的東西。”
這是陸庭舟頭一次這般嚴厲地對謝清溪說話,謝清溪眼裡裹著眼淚,趕緊點頭說道:“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它。我們給它包紮一下吧。”
“算了,你別管它了,我怕你再管它,它連命都沒了,”陸庭舟將湯圓抱在懷中,此時湯圓大概是真的疼的厲害,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謝清溪看著它黑了一圈的皮毛,心裡更是難過,後悔自己剛才沒讓硃砂她們把南瓜燈放遠一點。
此時一直聽著的謝清駿,忍不住將謝清溪護在身前,他沉聲道:“王爺,清溪並非有意的,你又何苦這般相逼。”
“清駿,這是我們的家事,”陸庭舟對謝清駿說的還算剋制。
謝清溪生怕謝清駿和陸庭舟對上,趕緊拉了他一把,立即便說:“大哥哥,是我不好,沒有看住湯圓,你別怪庭舟生氣。”
陸庭舟在聽見她軟軟地叫庭舟兩個字時,臉色徒然一軟。
可謝清駿卻突然捏著她的手腕,也是冷冷地盯著陸庭舟:“王爺是天潢貴胄,自然是精貴。不過如今難不成連王爺身邊的一隻狐狸,都比我妹妹精貴不成?”
陸庭舟眼神也變得冷漠無比,似乎是覺得謝清駿說話太過不客氣。他一下一下摸著湯圓的皮毛,似是在安撫它,又似乎是在震懾謝清駿。
半晌他才冷冷又說道:“湯圓陪在我身邊多年,也算是我的家人。”
“王爺的意思我明白,既是如此,今日我便將清溪領回去,王爺只管陪這位家人便是,”說著謝清駿便怒氣衝衝地拉著謝清溪離開。
謝清溪從頭至尾都還沒說什麼話呢,就被謝清駿拉著離開了。
此時他們離開水榭,謝清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庭舟,誰知他竟只是低頭看著湯圓,一下一下摸著它的背。
謝清溪這會是忍不住哭了出來,謝清駿拉著她一路往前走。待走到花園邊的時候,謝清溪才掙扎著站住。
謝清駿回頭看她,就見她低著頭可憐兮兮地說:“大哥哥你快別生氣了,小船哥哥他平時從來不這麼對我的,是我不好,一天到晚就會帶著湯圓瞎玩,這會還害得它受傷。”
“那不過是隻狐狸罷了,再精貴難不成還能比得上你嗎?”謝清駿忍不住氣惱道。
誰知謝清溪居然還認真點頭,她認真解釋道:“湯圓不僅僅是隻狐狸,它陪著庭舟很久了,比我認識他還久,所以他見湯圓受傷,難免會著急。”
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