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看謝清溪不順眼,想捉弄她一番而已,誰知竟會徒生這樣的是非。
成王妃當即氣的仰倒,這個女兒哪處都好,就是被她慣壞了。即便你貴為郡主,可是行事也不能如此不得章法啊,謝清溪再怎麼說也是謝家嫡女,她若真在成王府出了事情,謝家那老太爺還不得在御前告狀。
不過她卻有一點不明,按理說端敏對於香料並不瞭解,她又如何知道這息合香能引得蜜蜂發狂呢?
沒過幾日,成王府有個侍妾便暴病而亡了。
這樣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死了也便是死了,可是成王妃卻也不瞧瞧,如今成王府可是處在京城的風口浪尖呢。當日不少姑娘被蜇了,這父母一見哪有不心疼,有些自持帝寵不輸成王的,都是立即上門討要說法了。
而有些則還處於觀望之中。
不過有一家卻是最為著急,楊閣老家這幾日也是不平靜地很。楊善秀乃是楊閣老繼室所生的嫡幼女,同上頭的哥哥姐姐們差著年紀,所以在家中慣受寵。可是去了成王家做客,卻被成王世子當眾抱著跳下水,後來又被他抱著去了客房。
雖說當時情況確實緊急,可是這等行為,若是成王家再不給個說法,只怕楊善秀只有一頭撞死的份了。
可楊閣老家原配的幾個兒女,卻都不同意楊閣老去成王家。這議親都是男方家主動的,哪有女方家先提的。而繼室夫人又豈能看著自己女兒清白被毀的,若是成王世子不娶了楊善秀,只怕她只有削髮為尼或上吊這兩條路能走的。
結果這些事都還亂著呢,以右都御史謝樹元為首的御史們,開始紛紛上摺子彈劾成王,說他身為宗室,卻不能為勳貴之楷模,治家不當,惹得京城大亂。
雖然這些姑娘家遭了這樣的禍事,父母也心疼,可是沒人象謝樹元這樣,直接在皇上面前參一本的。
一時間,京城之中竟是熱鬧極了。
江老太太院子之中,閔氏看著老太太著急地說道:“大伯這次行事也未免過激了些,這般多的姑娘都去王府裡了,被蜇的又不是一家姑娘。況且我瞧著溪姐兒臉上哪有一點包,要說明雪和明嵐兩個姑娘才嚴重呢。何必為了這樣的事情,得罪了王爺家。”
閔氏到最後難免還是小小地抱怨了一聲:“唉,那倒是超一品的親王啊,同皇上那都是打斷了還連著血的親兄弟。”
江老太太最是見不得別人說自己兒子不好的,所以這會閔氏雖然也說出了她同樣的擔憂,她依舊還是罵道:“老大可是正二品的都察御史,他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王爺雖尊貴,可這會到底也做錯了。”
閔氏被老太太這麼一罵,到底也是低了頭。可過了一會,她用帕子擦了一下臉,心疼地說道:“媳婦哪裡敢抱怨大伯,只不過我是心疼明芳、明嵐還有咱們明雪罷了。她們三個這次可算是被牽累到了。”
老太太不耐煩地問道:“又關明芳何事?她那日不是沒去嗎?”
“老太太您想啊,這次大伯可是直接上書彈劾成王爺。雖說咱們家行得正坐得端,可是旁人要怎麼看咱們,如今明芳和明雪正是說親的時候。大伯這麼做了,咱們明雪日後再出門,誰還敢同她多說話,”閔氏用帕子在眼角擦了擦,委委屈屈地說道:“如今溪姐兒年紀小,大嫂自是不怕的,可是咱們明雪可正值年紀。”
“還有明芳,她可比明雪還大一歲呢,您看看這闔京哪家姑娘到了十五歲的還沒議親呢,若是明芳嫡母和姨娘都在,我這個做嬸孃的都恨不得替她多一句嘴呢,”閔氏連噓帶嘆的,好像謝明芳這會就已經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老太太被她這麼一說,剛才的怒氣衝衝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還有明嵐那丫頭,確實是個好的。明雪回來跟我說,那蜜蜂來的時候,溪姐兒拉著她舅家表姐撒腿就跑了,還是明嵐護著明雪呢。我當時就罵了她,說她身為姐姐該護著妹妹才對,怎麼能讓妹妹護著她呢,”閔氏小心地覷了老太太一眼,見她神色果然是緩和了許多。
要說連閔氏有時候都有些嫉妒,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些,成日護著江家那幫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先前她的明雪在老太太跟前,可是第一受寵的。自從大房回來之後,那個江姨娘讓兩個女兒到老太太跟前露臉。這老太太雖明面上沒說,不過閔氏看她這心也偏的差不多了。
“我也派丫鬟去看了,那明嵐臉上可是被蜇了好幾個包,這姑娘家的臉面可是最精貴的,”老太太一想到這,就有些責怪地說道:“倒是清溪遇事只想著舅家的表妹,將兩個親姐姐都漏了去,我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