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這蒙學的情況也實在是不容樂觀,這裡都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孩子,院中的奴僕加上夫子都已經在四處救援,可人手還是不夠。
便是這位夫子,他也不能眼睜睜地將他扔在此處吧。
於是謝清駿當即下定決心說道:“那好,清懋你在此處幫手。我回去便派幾個家丁回來,你便立即趕回家中。我待會便要上山,所以家中便由你來看顧了。”
“我知道的,大哥,你路上小心些,”謝清懋說道,不過見他拉著清湛要走時,又說:“大哥,你帶著清湛還是不要騎馬了,讓張全兒送你們回去,待會再讓他帶幾個人過來幫手。”
待謝清駿回到家中時,剛下了馬車,便遇見剛進城的林君玄一行人。林君玄一見他便問:“府上災情如何,可有人受傷?”
雖他也想要關心謝清溪,可還是強忍住內心的焦焚。
清駿讓張全兒領著謝清湛進去,偏偏這孩子就不去,反而直愣愣地衝他問:“大哥哥,你是不是要上山去接母親和妹妹,我也要同你一起去。”
“清溪上山了?”林君玄立即吃驚地問道。
謝清駿不得不點頭,眉心早已是一片焦急。方才他坐著馬車回來,發現這街道上的情形,竟是比他去的時候要更壞了。好些原本受傷的人,因未得到及時的救治,已經躺在地上沒了聲響。
他又抬頭看了眼天際,只見天際已經陰沉了下來,黑雲已漸漸將整個蘇州府籠罩在其中,竟是壓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若是下雨的話,只怕蘇州危也,”謝清駿說這話的時候,已是帶上了幾分不忍心。
如今地震剛過,房屋倒塌一切都被毀了,百姓連住宿的地方都沒有,若是再下雨的話,只怕連露宿街頭都不行的。
林君玄從城外過來,蘇州府乃是城市,這房屋的堅固度自然比城郊要強上千百倍。所以這城外早已經是塌了一片了,放眼過去,幾乎連像樣的房子模樣都沒有了。
“我有一位朋友乃是蘇州富戶,我已讓裴方去聯絡他了。希望他能安排一些災民有個避難之所,”林君玄自然也著急,他身為皇族,自比旁人更有一分憐憫之心。
“大哥,”謝清湛見自己的話被無視了,便趕緊拉著謝清駿的衣袖。
只見謝清駿轉身對著他嚴肅地說道:“我是前去接母親和清溪,你年紀太小,同我們去只會是拖累,所以你必須在府上。”
謝清湛還要說話,便見府裡匆匆跑出一人。那人見了謝清駿便立即喜道:“大少爺,您可是回來了,老爺讓我回來瞧瞧。”
“父親還好嗎?”謝清駿問道。
“衙門倒是沒什麼,除了有一處年久未修的檔案房塌了外,就再沒旁的了,”那人趕緊說道,他又說:“老爺如今在衙門中不得回,讓我給少爺帶一句話。”
“你說。”
“老爺說,府上諸事皆有少爺您決斷。”
這便是長子的權利和責任,這句話太過沉重,以至於讓謝清駿都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說道:“你只管回去,告訴父親,清駿定不辱命。”
“清湛,你也聽見父親的話了,府上需要人在。而大哥又必須要去找母親和溪溪,所以你必須在家中協助你二哥,這是男人的責任,”謝清駿一手壓在他的肩膀上,沉聲說道。
謝清湛不敢再說,只抿著嘴重重點頭。不過末了,還是說道:“大哥,你接了母親和溪溪之後,可要早些回來。”
“好的,大哥答應你,一定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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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玄讓裴方帶著人去找在蘇州當地的長庚衛,儘量先幫助一部分災民。而他則是和謝清駿帶著一部分謝家家丁,前往西鳴寺。
“此次倒是勞煩林兄了,”謝清駿一邊策馬一邊說道。
林君玄微微轉頭,只客氣說道:“我是清溪的師傅,何來麻煩一說。”
他心中早已經焦急萬分,西鳴寺乃是依山而建,如今地震,若是山石滑坡阻了山道的話,只怕她們在山上根本下不來。而他更擔心的是,萬一山上的石頭滑落到寺廟之中呢。
此時地震已經過去,只是不斷有些小余震過來。
也不知是真的佛祖保佑,還是西鳴寺的建築本就穩固,這廟中除了幾間經年未修的房屋外,竟是沒有旁的房屋倒塌。
而在廟中的人顯然也因為這點而安心不少,那些原先吵著回家的人,這會倒是覺得西鳴寺說不定比自己家安全多了。
待謝清溪扶著蕭氏起身時,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