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親自下了戰貼,就肯定會自己上。
於是謝清溪發揮的時候就來了。
待三人進了謝清溪的院子裡,硃砂看著自家小姐穿著小廝的青衣小帽,旁邊還跟著兩位少爺,她嚇得腿都險些軟了,還以為是被大少爺逮到要教訓小姐呢。
誰知謝清溪讓她們上了茶後,便將她們趕了出去。
當謝清溪將自己早就想好的法子告訴兩人的時候,謝清懋的眼睛瞪著大大的,顯然沒想到謝清溪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倒是謝清駿無奈地搖頭,他這個妹妹,有些時候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大哥哥,你覺得我這主意如何?”謝清溪笑呵呵地問他。
謝清駿說道:“你都已經想的這般穩妥了,我若是不答應,豈不就是置你二哥與不顧。”
這句話是謝清溪剛剛說服他的時候說的,而且是格外的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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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幾日蘇州府學子圈裡最熱門的話題,莫過於蘇州府今科解元向直隸省今科解元謝清駿下戰書的事情。
當然他不是向謝清駿本人下的,而是向同在白鷺書院的謝家二少爺謝清懋下的,結果最後是謝家的一個小廝應下來的。
不過既然這話都應承下來了,大家自然就等著看好戲了。待過了幾天都沒動靜呢,輿論紛紛猜測,難不成謝大少爺要後悔。
誰知謝清駿就送了帖子給胡閔,竟是定下了時間地點以及交流的方式。
謝清溪早就暗搓搓地打探過這個胡閔的性格,知道這種人最是自傲,雖是自己給別人下戰書吧,可是絕對不會想著把握主動。於是他被動地等到謝清駿給他送的帖子時,人家連交流的時間、地點和方式都寫好了。
他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即使覺得比試的方式對自己不公平,可也不會提出反駁意見。因為他會覺得,只要提出反對,就顯得自己怕了他。
唉,謝清溪在大學的時候時常會遇到這種人,以至於她對付起這種性格的人,簡直不要太得心應手。
至於謝清駿,他可不會有一種佔了別人便宜的感覺,反而你要是問他的話,他只會用一種理所當然地口吻回問,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於是文學交流的地點便被定在了蘇州府郊外的永安亭,這座涼亭位於蘇州府的近郊,因不少文人墨客都會在此送別友人,所以此亭在蘇州學子當中還小有名氣。
每到春秋之際,還不少人在此處開詩會。
如今謝清溪之所以設在此涼亭,自然就是想讓人圍觀。既然打定注意要贏,那便要在眾人面前贏,還得贏得漂亮。
當然謝清溪將此番比試定性為文學交流,因此下的帖子也是以文學交流的名義。不過這其中比斗的意思,可就大有趣味。
這事一直瞞著謝清湛的,因為謝清溪打定主意女扮男裝,最適合的就是她的這個六哥哥了。誰知蒙學裡頭也有訊息靈通之輩,就追問了謝清湛,他大哥是不是真要和胡閔比試啊。
要知道胡閔此人可不是在得了鄉試解元之後,才在蘇州府裡頭出名的。他自小便有神童的美譽,從蒙學開始就甩下同齡人許多,待進了白鹿書院之後,更是無人能出其右。當然他的光輝是在得了蘇州解元后達到了鼎盛。
要不是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他可就是蘇州學子們敬仰的物件。
如今謝清駿雖沒出現在蘇州府的學子圈,可人家就有一種,哥雖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有哥的傳說。
還好謝清湛回家問的謝清溪,他還想著溪溪知不知道這事呢,誰知道他妹妹不僅知道,還打算假冒他的名字去大殺四方來著呢。
“你傻啊,這事傳的這般廣,到時候只怕我同窗也會去的,你肯定被拆穿,”謝清湛在得知她的想法後,恨得牙癢癢,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帶自己去。
謝清溪苦著臉說:“那怎麼辦,我還準備到時候讓他們沒臉呢。”
謝清湛挖苦地看了她一眼,就這智商還讓別人沒臉。
於是他說道:“你先前不就是假扮咱們家的小廝,如今繼續假扮便是了。到時候咱們家一個小廝學識都比他們好,只怕這幫再不敢在背後說大哥哥和二哥哥壞話了。”
雖然謝清湛比較想弄死謝清溪,但是如今外敵當前,他還是比較想弄死那幫詆譭自家哥哥的人。
既然假扮不了謝清湛,她自然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做個謝家小廝。
待謝清溪到了永安亭的時候,才知道蘇州府的人訊息竟是這樣靈通,他們剛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