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胡掣覺得腦子好像被雷劈了,唬隆唬隆的響個不停,從來沒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這種寶貝的他胳膊都有點顫抖,他強行把已經蹦到嗓子眼的小心肝嚥了下去,然後和所有普通人一樣,先是嗖嗖嗖的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有人。
確定爛尾樓天台上只有被開除了來這裡吹風的他後,他把手伸進了布包裡,拿出了拳頭大的藍色寶石,和許多需要專業技術才能鑑定的寶石不同,這顆寶石的樣子實在太刺眼了,雖然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寶石,但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會看出它的不凡。
樣子有點像雨滴,又有點像人的眼睛,裡面晶瑩剔透毫無雜質,這都還不算什麼,最神奇的是他裡面好像有液體在流動,但用手搖一搖,裡面那似乎一直都在流動的液體又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反映,就好像只是上面刻畫的花紋,實際上這顆寶石光滑如水,一點凹凸感都沒有。
“這還不值錢呢?那我就真的是要飯的了,那老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呢,乖乖,別是讓我遇到了傳說中的高人了吧,看我正氣凜然,心地善良,慈眉善目,所以起了愛慕之心,乾脆把這個寶貝送給我改善生活?”某些人已經開始了自我誇獎的意淫。
胡掣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裡的寶石,忽然,他覺得兩隻眼皮越來越重,睏意如潮水一般湧來,臨睡之前他都死死的握著手裡的寶石,這玩意,就是丟了小命也不能丟它啊!
寶石發出瑩瑩藍光,然後就見它化作一汪藍色的珠水順著胡掣的手流進了他的胳膊裡,那抹藍色一直順著他的胳膊往上衝,就好像一條游魚,順著他的全身都遊走了一遍後,最後終於老實的待在了他的心口,形成了一個又似眼睛,又似淚滴的藍色寶石花紋。
“我知道並不是,所有鳥兒都飛翔,當夏天過去後,還有鮮花未曾開放——”李建的《嚮往》叫醒了躺在爛尾樓天台上呼呼大睡的胡掣,他迷迷糊糊的摸出了兜裡的手裡,按了接聽鍵。
“喂,誰啊。”
“蛋哥,是我,雅兒。”對方是個擁有一副近似蘿莉音嗓子的女孩,只是開頭的稱謂實在不雅,這是胡掣的外號,因為只要一加班加點,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就喜歡嚎一嗓子‘哥閒得都蛋疼了’,有點少兒不宜,但久而久之,原來公司裡的人都喜歡叫他蛋疼哥,簡稱蛋哥。
“哦,雅兒啊,什麼事啊?”胡掣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是他比較要好的一個同事,名字叫羅雅,兩個人關係一直都很不錯,說的親密點叫曖昧,但實際上沒有任何越軌行動,今天他被開除的時候,這個小妮子就哭的梨花帶雨的,扯著他的衣角不放手,和小孩子一樣。
“我想找你說點事兒,十三點酒吧,你快點來啊。”羅雅的聲音有點急,這讓迷迷瞪瞪的胡掣離開清醒了過來,他說了個‘馬上就來’就掛了電話。
只是掛電話的時候他一看不得了,我靠,手機螢幕花了,什麼東西都不能看到了,欲哭無淚啊,這一定是他救人的時候甩壞了,***,接近三千的國外某大品牌,還不如國產山寨機好用呢,隨便一摔就破圖了,草。
罵罵咧咧的胡掣正苦惱的時候,緊接著想起了老頭送給他的寶石,立刻閉上了嘴,怎麼說那個東西看起來也要值個百八十萬啊,這就是好人有好報,一個手機而已,壞了就壞了。
他想起那顆藍色的寶石,這才注意到那顆寶石竟然丟了!
“我靠!!!”一聲響徹天地的狼嚎迴盪在爛尾樓的天台上,幾乎把整個天台沒有封的磚縫都一一找了過去,依然沒有找到那顆寶石,這讓心情一再受到打擊的蛋疼哥哀嚎不已。
“報應啊,報應,胡掣啊,胡掣,你小子整天叫嚷著自己倒黴,就是沒遇到那撕心裂肺想自殺的悲劇,你說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感慨人生平淡,不知道的你***不就是幸災樂禍那些倒黴的兄弟姐妹們嘛,今兒個好了,一天全來了,這滋味,真***來勁,比首都二鍋頭來勁。”最後實在找不到,只能確認為寶石平白無故消失的胡掣真想立刻從爛尾樓上跳下去,他絕不承認是被賊偷了,真有賊,就是偷走他的腦袋也偷不走他認準了握緊的東西,不過這小子心態還算好,唉聲嘆息了幾句,用‘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意外之財得之破財’之類的名言古句安慰了一番。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布包還在,還算有個念想,他拿起布包就近回了趟家,把包扔在家裡,又換了一身休閒裝,打的直奔十三點酒吧。
十三點酒吧,名字就透著個性,別看有那麼一點忌諱,但那是對某些信仰者而言的,對於午夜黨而言,要的就是個性,就是與眾不同,所以這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