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遙笑看著她小小的舉動,再打量一下她的服裝,認定她和乞丐是屬於同一等級的人。
「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們有點功夫底子,這把斧頭不把我們劈成兩半才怪!」牧非心有餘悸的埋怨道。
聽到他的話,餘雪墨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另一個也騎著馬的男人。
「我岡才手滑了一下,斧頭才會不小心的飛出來,沒傷到你們吧?」她看了牧非一眼後,視線很快的又回到金遙身上,心想,這兩個男人會不會是皇帝的兒子?因為他們看起來好有錢喔!
「如果傷到人,你賠得起嗎?」牧非還在氣頭上,口不擇言的責罵道。
「我……」這件事的確是她不對,但這個男人一定要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嗎?「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傷到人,我一定賠到底。」也用衣由抹了一下臉,微慍地瞪著牧非。
「明明是你不對,你怎麼一點道歉的樣子都沒有?」
「我可以為這件事跟你們道歉,但你也必須為剛才瞧不起我的態度道歉。」也還有一點骨氣,絕不容許人家侮辱她的尊嚴。
「你賠不起是事實,我馮什麼要道歉?」牧非聽見她的回答,更加沒好口氣的說。
「你──」掄起粉拳,她氣呼呼地想要往他的身上捶去,但隨即意識到他人在馬上,她根本沒辦法捶到他,正思索著要如何下手時,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細腕,她錯愕的回頭一看,發現那位俊美的男人微微傾身的望著她的眼。
「別在意他的話,我們沒有要你賠錢的意思。」他溫柔地淺笑,原本握住她細腕的大掌不著痕跡的移到她粗糙的小手上,隨即他的肩微微一皺,「你的爹孃怎麼忍心讓你做這些粗活兒?」
餘雪墨連忙將手抽回來,打心底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丑陋的手。
「我沒有爹孃,只有一個弟弟。」她不自覺的把自己的背景說出來。
「所以,你必須做粗活兒養弟弟是嗎?」
看見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憐惜之情,餘雪墨的心忍不住狂跳了起來。自從爹孃過世之後,從來沒有人以這種溫暖的目光關心過她,害她亂感動一把的。
「公子,請你把斧頭還給我。」她伸出手,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溫柔有禮貌。
金遙微笑地搖頭,「劈柴的工作不適合你,你可以找其他的工作來做。」
感受到他話中帶著濃濃的疼惜之意,令她的心頭更是一陣暖烘烘的。
「金遙!」牧非在他的耳邊低喝。難道金遙想將眼前這位髒兮兮又其貌不揚的姑娘帶回莊內染指?嗯~~看金遙的眼神似乎是打算這麼做。
金遙不埋會他,將斧頭遞給餘雪墨後,逕自繼續說:「你可以做些輕鬆的活兒來養家。」
從他的手中接過斧頭,她又迅速地拍脫皮又醜陋的手連同斧頭一起藏在背後。
「這只是暫時的,我很快就會有很多錢可以過好日子了!」她揚起下顎笑著回答。
「你跟我回家,我可以安排工作,讓你輕鬆的賺錢。」金遙挑逗的笑容裡有一絲邪氣。
牧非終於看不下去了,策馬到金遙的面前,「金遙,連這種醜丫頭你也要?」
聞言,餘雪墨立刻張牙舞爪地吼道:「喂!聘請工人還分美醜啊?你別狗眼看人低!好!我就接受這位公子的提議,到他的家裡工作賺錢。」
牧非並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他只是感到無法置信,因為金遙竟然連這種貨色部看上眼了?!
「若要花錢找女人,乾脆到女樂樓找個勾欄女子,她們絕對伺候得比她好!」
「勾欄女子?」餘雪墨不禁怒火中燒。他居然敢拿她跟勾欄瓦舍的女子相比?「你留點口德好不好?勾欄女子走出賣肉體賺錢,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付出勞力在賺錢,別拿我跟她們相提並論!」
牧非冷嗤一聲,「剛才是誰說要這份工作的?跟我們回去後,你便得出賣肉體,然後得到一筆優渥的賞金,這就是金遙所謂的輕鬆賺錢。你說,這樣和勾欄女子有什麼不同?」
餘雪墨不禁瞠目結舌,蹙著秀眉問金遙,「你說的工作就是這個嗎?」
「姑娘,你不是很想賺錢嗎?只要你服侍我一天,我就給你一百兩銀子如何?」金遙溫柔多情地笑著。瞧她一副急著賺錢的模樣,她一定會答應的。
餘雪墨緊抿著雙唇,死瞪著金遙那張帶笑的臉,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也想不到長得那麼俊美的男人心裡竟然有如此下流的念頭,她真是看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