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桌上那片被紅酒氳散的痕跡,襯在白色的桌面上,紅得似血……
這是他的選擇,他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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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已是深秋。
陽臺上,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英俊男人,正端著咖啡站在那裡,望著遠處出神。
天空上的雲,被微冷的風衝散成碎裂似的小塊,漫無目的的飄著。
褐眸被濃密的發掩著,一排密睫悠哉的垂落。黑咖啡的苦澀,可以暫時麻痺他的神經,也只有在這時,他全身的感覺,才會被味覺牽引。忘記一些,他本來不想忘記的事,或者是人。
“怎麼又喝這種東西?”辛巴走進來,擰著眉,奪過他手裡的咖啡。
米爾側過頭,淡然一笑,“趁我還能喝出咖啡的味道前,多喝幾杯吧。”
“說什麼屁話呢?”辛巴瞪起眼睛,利落的短髮也跟著豎了起來,“你還沒死呢,別說得好像快要入土了似的,告訴你,就算你真進了棺材,我也會把你挖出來!”
“呵呵,”米爾輕笑,搖了搖頭,“做為醫生,我從沒有放棄過任何人。想不到,第一個要放棄的,卻是我自己。”
“該死,誰讓你放棄了?”辛巴懊怒的將杯子扔到了下面,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聽著,我們已經派人去找弗蘭克了!他改造了美國特種兵的基因,而且一直都在做研究,到現在還能安然無恙,他一定也有辦法可以救你!還有肖楓!那傢伙不是怪醫嘛?就算解不了毒,控制住毒素,總是可以的吧!”
米爾架開他的手,又扭回頭,望著遠處,“釙是全世界最毒的元素,你認為,他們會有辦法嗎?”
辛巴咆哮著揮舞著拳頭,“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會沒事,你也死不了!媽的,你聽沒聽到?!”
他的視線一直固定在某一點,薄薄的唇上揚幾分,“……也許吧。”
身後,辛巴突然禁了聲。
他怔了下,轉過身。
“啪!”
一記耳光打在了他左邊的臉頰上。
看到站在眼前的人,米爾怔愣在當聲。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上他的右邊的臉。
南茜握緊有些發痛的手掌,呼吸也變得不平穩,眼睛發紅,死死盯住他。
辛巴站在一邊,並沒有阻止,而是慢慢退了出去。
臉上很痛,火辣辣的。
米爾苦笑了下,揉了揉臉頰,“你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