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駙馬給急得。”順著薛太醫的視線望去,榻前董旭緊緊捧著頌和之手,心疼地親暱著她的手背。
一切順利,看來這眼下是沒她什麼事兒了……
客套了幾句,唯墨走出了園子。
緊張了大半天了。
真沒想到頌和會早產,還是在她的大雅館……
深吸了幾口氣,到底是可以放鬆了。
頌和臨時出了狀況,她急。望著御醫們凝立的表情,她六神無主。再見著董旭要焦急闖入的勁頭,她越發的沒底。當時,她焦慮裡頭的狀況就算了,還要想著法子的攔下董旭……回想來,是各種凌亂……
不過,頌和一家子真是令人羨慕。她的猴子,確切的說是從她懷著猴子的時候起,除了她身邊最最親近的人……這孩子的出世從未得到過多的祝福,甚至,她還是費盡心思,堵著口氣才保下他的。
現在想想真是挺悲慼的……
是她。
不遠處的拐角,郝連成的御輦正向前趕去。
“停下。”
“是,王上。”
聽聞頌和在大雅館誕下小郡主的事情後,他正要推開手中事情前去,不想得半路見著她。冷肅的目光燃起了暖意,可仔細看去——青石小路上細碎的步子逐漸加快,衣袖掩面,她是哭了麼……
“高公公帶人先去大雅館,孤王一會兒過去。”
“是,王上。”
白色的身影很快闖入了那片依舊蔥綠的楓林。午後的陽光透過層層葉子,星星點點的打落在林地上。
四下無人,一片幽靜。
真是謝天謝地,在宮裡還能有這麼個地方靜靜心。
放緩了步子,唯墨驀地挨靠在一樹幹上。彩色小風車從袖口中抽出,那是她的寶貝猴子送她的。
輕輕呼了幾口氣,風輪就這麼一點點地旋轉起來了。
她的猴子,從生下來就被當成沒有爹的孩子。如今,她連做個好孃親的機會都沒有了。老天在責難她嗎?縱使是責難,她認了。可那孩子,唉,還那麼小,那麼無辜……
“誰?”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唯墨本能的收起手中的風箏往後一轉。
“是我。沒嚇著吧。”郝連成溫磁的聲音環繞在耳邊,微皺起的眉頭在她回身的一刻舒展開來。
“王上。”
“對不起。”沒來得及反應,柔軟的身軀被擁環在結實的懷抱中。皓腕被他抬握在心口,郝連成的聲音逐漸的低下。
唯墨張了張嘴,他這是……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覆命的太監說,大雅館那邊一切安好。也就是說——能讓她如此失態哀怨的怕只有……今日突發的狀況,該是讓她憶起了三年前的那個痛吧。曾經,他們之間也有過一個孩子。
……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們有孩子了,你知道嗎?”
“別說了。郝連成不是孩子的爹。”
“你,真的確定這孩子是本王的骨血?”
“別過來——換別人來吧。我現在的樣子會衝煞王爺……”
“王爺,王妃小產既成事實。”
……
他知道她恨他。他曾經用最冷煞刻薄的言語傷害了她。他以為她傷了,他便好了。事實上,他每次在傷害了她後更添苦痛。
如果當時,他的理智慧戰勝憤怒,如果當時他的眼裡能少一點被背叛被欺騙的情緒,如果當時他能收回那過分的高傲自尊,如果當時他能少一點衝動多聽下她一句解釋,如果當時他能稍微對她寬容一些……
他以為他與至親的人遠久分離,臥薪嚐膽,戎馬生涯……過去的歲月,他經歷過各種慘痛。只是沒想到,咫尺天涯,竟是最痛心,最傷人……
人心傷了真的就無法癒合了嗎?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