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皇、宗兩級則皆稱為長老,份屬同輩,但宗級稱為宗長老。
馮世濟見他從容應對,不禁噫了一聲,暗忖:“此子不但氣度不凡,而且我已有意收斂氣息,卻仍被他一口道破,不愧是陸雪川那小子的人。越是如此,我越要整治你一番。”
他面無表情,手指馮經綸道:“你叫他師兄,但他卻是我的親弟弟,按照你的意思,咱倆倒成了同輩,是也不是?我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你這麼目無尊長的新進弟子了。經綸,替我管教管教他。”
這番話明顯是yù加之罪,強詞奪理,但卻被他說得理直氣壯。馮經綸昨rì剛剛因為他的差事安排,被陸雪川好一頓訓斥,早就憋著一肚子火。如今聽到哥哥的命令,腰桿一下子硬起來,抬手便是一記耳光,這種速度的攻擊本不在陸羽生的眼中,但他也唯有硬受,還要裝作腳下趔趄,暗中同樣怒火中燒。
然而馮經綸得勢不饒人,從大哥的親信手中接過一根橙級靈棍,一棍一棍地抽在他身上。為了隱藏修為,他只好將體魄力量儘量收起,縱然筋骨堅硬,不至造成內傷,但仍然疼痛不已,衣衫崩碎。
他乾脆利用《換形術》在打過之處凝出瘀腫,同時慘叫起來。馮經綸心下痛快,卻發現,執棍之手已經麻木,還道是靈棍未經祭煉的原因,哪知卻是陸羽生體魄的反震之力。
如此數十棍,忽聽有女高聲喝止,同時一道身影掠至他身旁,“住手,住手,快住手!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光天化rì下欺負我們陸家子弟。”陸羽生聽聲便知,來者乃是陸馨兒。原來她正和三弟在附近閒逛,發現有陸雪川親信神sè匆匆,於是上前詢問,才知陸小云正被人欺負,急忙撇下弟弟趕來阻止。
馮經綸自然認得她是陸家人,只好悻悻住手,回身望向馮世濟,等待他的示下。馮世濟剛想說什麼,卻聽遠處傳來一道朗笑:“呵呵,原來馮師兄回來了,沒想到外出歷練一年,脾氣見長,竟然跟個外門弟子如此計較。”來人嗓音洪亮,三十多歲,身材五短,倒是鋥亮的光頭,十分醒目,靈傑高階的實力。
“宗澤,陸雪川平rì裡都不拿正眼看你,你還倒貼上去,以為能夠藉機得到長老的賞識,哼,真是犯賤。”馮世濟還未開口,早有身後之人跳出來反唇相譏。
那宗澤被戳到痛處,臉sè鐵青,乾脆將陸羽生擋在身後。陸馨兒則趁機將他扶坐,檢視傷勢,滿是關切,陸羽生心想:“這丫頭倒是熱心,還不知道抱著的竟是自己,也幸虧她們二人,否則再打下去,自己若不弄出皮開肉綻,骨斷筋折,反而會引發懷疑。”一邊慶幸,一邊將一枚準備好的訊息玉簡偷偷塞入陸馨兒的腰帶內。
雙方僵持在這裡,馮世濟態度奇怪,既沒有強行動手,也沒有就此離去,反而象刻意等待著陸雪川的到來,果然不多時,就見陸雪川帶著一干弟子匆匆趕來,一見對方便冷著臉道:“馮師兄,一回來便無緣無故地責打我陸家迎客子弟,真是好大的陣仗,莫非是怪師弟沒有前來迎接。”
馮世濟哈哈一笑道:“雪川師侄,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難怪調教出的下人和狗都不懂尊卑。”看了眼陸羽生,又輕蔑地瞟了眼宗澤,最後笑咪咪地看著陸雪川,“不過你們倆個恬為核心和內門弟子,這眼力竟不如一個外門弟子。”他說著將王級氣勢釋放出來。
“靈王!”陸雪川失聲驚呼,那宗澤更是臉sè蒼白。陸羽生看在眼中,心忖:“看來這馮世濟也是剛剛突破,一回來便刻意隱藏修為,尋釁打壓陸雪川,自己算是自動送上門來。”
雙方涇渭分明,更有些劍拔弩張,只是馮世濟突破靈王,給陸雪川一系的弟子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各個臉sè沉重,不敢輕舉妄動。
驀然從峰上傳來一道神識,緊接著又是一道蒼老的聲音:“世濟,既然回來了,還不趕緊上來拜見眾位長老!”
聽到傳音,馮世濟臉sè一肅,緊忙帶著一眾親信離去。陸雪川攥了攥拳頭,對周圍的人沉聲道:“最近多注意些,遇上他們儘量避讓吧。”眾人神sè一黯,尤其是那宗澤。
陸羽生被人抬回了住處,自有藍月宗弟子為他療傷,之後便是臥床調養,期間,黃雨顏也藉故前來探望兩次,儘管有旁人在場,但她的暗送秋波和關切眼神,也讓陸羽生心頭溫暖,只覺這頓打似乎捱得也挺值。
夜幕降臨,烏雲遮住了星月之光,四野黑暗。黃雨顏早早來到水潭,二人秘密約會之地,耐心地等待著陸羽生,卻不知道身後兩道黑影,遠遠追蹤著她。“這追蹤粉不賴吧,透過這塊水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