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大楚內jiān究竟何方神聖,竟敢當眾殺人滅口,恐怕還謀劃著刺殺諸位皇子的yīn謀,烏赫裡不是曾在府門外,大放厥詞,說什麼盤蛇城血流成河。”欒燕青從三皇子身後走出,怒喝著,義憤填膺,同時用眼睛瞟著一旁的仇天陽,只見他眉頭擰擠在一處,對面的黑衣人隱隱傳來的熟悉感,讓他心中的不安飆升到極點。
陸羽生這冒牌的少堂主,在兩名青蛇堂統領護持下,也來到橋頭,前方站著四位皇子、數位城主和幾十位宗門貴賓。姍姍遲來的仇天陽,確是自己那位燕伯伯無疑,率領著郝勇等盤蛇首領頭目,緊隨其側。自己身旁更站著無數地衛,可謂天羅地網。而陸雪川和黃雨顏等人也恰好站在身旁。
囚車旁的五名黑衣靈王以神識干擾著眾人的檢視,縱然幾位靈皇也難以分辨其細緻長相。五名地衛,將身下的刺客面罩一一除下,驚疑唏噓之聲四起,盤蛇幫眾個個瞠目結舌,陸羽生亦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赤練!怎麼會是你?”仇天陽不禁失聲道,不安終於變為現實。心中刺痛連連,“告訴我,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不要說什麼殺人滅口的廢話!”踱步上前,聲音微微顫抖。
欒燕青搶出。來到赤練身旁,一手攥住她的脖頸道:“赤練,你帶著手下四大統領行這殺人滅口之事,如今當場被擒,還有何話說?”
這番話被仇天陽聽去,分外刺耳,第一次對這心腹兄弟產生了憤怒:“欒弟,你給我閉嘴!放開她!”
雖然脖梗一鬆。但赤練頭腦一片混亂,實話實說,無憑無據,該如何是好?雷電重擊的身體。陣陣虛弱,內腑已然重傷,充滿血絲的眼瞳中shè出朦朧的目光,卻依稀映著眼前男人頂天立地的身形,心中只存“不能連累他”的念頭。
移開雙眼。狠狠盯著退後的欒燕青,瞳孔中散放著無窮殺意,“差一點就成功了,卻還是跌進了你的圈套。也許是天意,如今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孃若是皺皺眉頭,就枉做了蛇口這麼多年的大統領。”聲音冰冷中卻有一股豪情。
如坐雲霧的陸羽生,在人後望著赤練毫無畏懼的眼神,五味雜陳,雖然與她僅僅兩次接觸,卻被她敢愛敢恨的潑辣xìng子,深深吸引,這種欣賞讓他堅信對方的無辜。
清脆地巴掌聲傳來,“赤練,我不准你胡說,各位皇子,欒弟!我相信她的清白,絕不會做出背叛盤蛇、背叛大楚之事,其中必有內情……赤練,我命令你將隱情一一說清。”仇天陽的左掌懸在半空,語速急促,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死死地盯著她,然而卻有懇求的目光隱藏其中。
“欒城主,你記得先前你是慣用右手的,怎麼這一巴掌改以左掌扇出呢。是不是今晨右肩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對了,三哥,你不是也擊傷了刺客的右肩,這可真是太巧了!”九皇子話裡藏針,看似漫不經心,卻字字帶血,將矛頭引向對方。
“九皇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仇天陽勃然大怒,轉頭怒視,天衛老者,跨前一步,隱隱將九皇子掩於身後,喝斥一聲“放肆!”。
五皇子,似乎明白了什麼,臉sè急變,呵斥著:“仇城主,不得無禮,我理解你憤怒的心情,被最信任的屬下背叛,任何人都會失態。但是人心隔肚皮,怪不得你,這件事只要秉公處理就好。”這句話隱隱有為其開脫,棄卒保帥之意。
臉頰火辣辣地疼痛,感受著那男人的怒火,思索著五皇子的話,赤練瞥了一眼被按伏於地的屬下,心中一痛,卻瞬間狠下心腸,冷冷道:“仇城主,還能有什麼隱情,怪只怪你偏心欒燕青,事事袒護,盤蛇上下眾所皆知,我和手下為此心懷不忿,所以暗中與烏赫裡勾結,除掉你二人,我赤練就是盤蛇的主人。”
“住口!”仇天陽激動地想要打斷,手臂再次抬起,想要扇下,心頭卻莫名絞痛。
“九皇子,縱然赤練背叛大楚,我也堅信大哥的清白。只要審過烏赫裡,自然真相大白。”說著衝對岸擺擺手。只見一名統領,從眾多地衛中竄出,手中提著黝黑壯漢,來到橋心,將其拋到眾人眼前。壯漢掙扎yù起,滿身傷痕,血跡斑斑,盡是酷刑的痕跡,拖在地上的靈鎖,譁稜譁稜作響,不是烏赫裡又是何人。
“赤練,你以為殺人滅口,就能掩蓋真相,可惜,眾位皇子為了引出潛伏的jiān細,早已設下此局,你殺的只不過是替身而已。”欒燕青步步進逼,話音未竟,赤練已直勾勾地望向不遠的囚徒,雙目失神。
欒燕青續而大喝:“烏赫裡,今早與適才的刺殺你都看到了,難道還要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