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的淡然:“黃姑娘,恕我開門見山,想必你們也猜到,我此來就是為了取走另一半的月心石,這也是兩位皇者的吩咐。”說完,眼神緊緊逼視著對面那張嬌俏的臉龐。
黃雨顏咬著嘴角,沉吟半晌,才輕啟朱唇道:“陸公子,我也不敢欺瞞於你,月心石如今已經不在我黃家手中了。”見他的臉sè瞬間yīn沉,連忙起身一福,誠懇地告罪道:“此事錯在我黃家失信,還請公子莫要生氣。事實上,在一個月前,錢家不知從哪裡得到的訊息,便帶著幾位貴客登門,提出了個令滯留在靈王巔峰多年的爺爺無法拒絕的條件,便是助他問軍皇級,從而換走全部的月心石。你看如今木已成舟,我代表黃家願意接受你的其他條件,來儘量彌補你的損失。”
旁邊那名長老也幫腔道,但語氣中卻隱隱藏著倨傲,較之半年前迥然大異。這一點倒是不難了解,如今對方自認為背靠兩位皇者,有恃無恐,甚至分庭抗禮。其實若真是惹到玄水二老,隨便一人就可以屠盡黃家。此時他卻頗感無奈,卻又不能露出頹弱。
死撐著問道:“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換走了月心石?”但他明白,倉庫的建造已經暫時擱淺,卻仍然心有不甘。
“那些貴客自稱‘月海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商會。”黃雨顏的答案,令陸羽生心中起伏不定。他有預感,自己會再次和前世的故人重逢在截然不同的時間和命運之線上。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而過,當陸羽生踏出黃府時,亦算是滿載而歸,因而並沒有太多沮喪,只是結果也多少引起了黃家的疑惑。
他以培養手下為名,討要了海量的四級以下各類丹藥,又補充了大批稀有的建築材料,以及近十本玄階秘籍,均是目前教派急需之物,但是與月心石的價值相比,仍然是滄海一粟。只是黃雨顏資源調配的權力有限,儘管她受到了爺爺的寵愛和器重,竟直接越過一代,獲取了長老級的權力,但仍然無權動用家族核心資源。不過她亦承諾,能夠定期供各類靈物給他。也許自己的商會,在黃家的資源支援下,倒是可以率先建立起來。
其實,最終的結果,雙方都還算滿意。若是能夠透過這些中低階的資源安撫二位靈皇,黃家算是賺到了,至於皇者們到底要這些資源何用,便不是他們cāo心的問題了。而對於陸羽生,玄水二老的旗號本就是狐假虎威之用,這些物資,別看級別不高,恐怕除了天機閣,幾乎大都掌握在四大家族和成主府手中,一時間難以大量籌措。
何況天機閣,一來價格不菲,二來自己暫不願與對方過多交往,因為他心中隱隱有說不出的畏懼,那些秘籍的屬xìng,那枚凌天涯的陣盤,雖然都給了自己巨大的幫助,但讓他有種被窺視的不安,因而還是暫不要引起他們關注的好。
望著陸羽生離去的身影,黃雨顏充滿自信地對長老言道:“想必我這麼安排,爺爺出關後,也一定會滿意地。”原來剛剛晉升了皇級的家主,正在閉關穩定著修為,所以這樣的大事她也並沒有去驚擾他老人家。
回想起剛才交談的種種,眼神不禁有些迷離,暗忖:“他那智珠在握的自信就放佛與生俱來一般,那樣的深沉,那樣的神秘,雪川與他一比就像個孩子,只是那冷冷的xìng情……咦,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陸羽生自然不知身後佳人的心思,他也無暇顧及,因為回程之路亦不平靜。
那程天方果然睚眥必報,早早派人在黃府外監視,待到他出現時,便尾隨跟蹤。只可惜太過低估他的jǐng覺,身後兩名跟蹤的侍衛,被引入窮巷先後擊殺。只是他不敢再利用追魂,因為吞魂的後遺症,實在令他心悸。
殺人之後,他也沒有選擇一走了之,而是決定噁心報復一下程天方,其實他的殺意早被引動,或是憤恨對方的欺人太甚,或是厭惡其對黃雨顏的無恥垂涎,這股殺意縈繞心頭,卻沒有引來鐵風城外的那種瘋狂,更令他確信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魂元吞噬。
城主府內,程天方在書房中品著茶,一臉yīn翳,不時有下人進來通稟,單膝跪地“少主,又有訊息傳來,鐵狼那一隊又有幾人失去了音訊。”
啪地茶杯砸落在地,茶湯飛濺,他勃然大怒,“全都是廢物,一個初階靈師都跟不住,還被人反殺無數,難道我們城主府的侍衛都如此無用,這要傳出去,我和父親臉面何在,快,立刻給我查清楚那傢伙的具體位置。”
半個時辰前,最早派去監視黃府的侍衛回報,發現目標離開了黃府,而且已經分出人手第一時間做出追蹤,這個訊息令他產生殘忍地興奮,直到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