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經驗老道。卻不料少年得勢不饒人,緊隨而上,重巖覆裹的巨掌摟頭砸下,“怒熊拍”,碩大黑影罩住敵人,攜巨熊撼山之勢,對方只覺瞳中掌影爆發的威壓絲毫不弱於自己,心中大凜,慌忙將所有靈氣催發而出,也不管是否傷害經脈,同樣一掌託天迎上,傑級威勢盡顯,彭地巨響,雙雙震退,兩人嘴角均溢位鮮血。然而大漢心中卻震驚得無以復加。
就在這邊平分秋sè之際,只有靈士七階的英俊少年,卻不敢遠離陣心,在漫天重巖後,揮舞長鞭,sāo擾阻撓著敵對靈師的接近,卻也被不時透入的攻擊,打得手忙腳亂,左支右絀,四處躲閃。
倒是那頭猛牛,靠著一身粗厚的角質皮肉,撞、靠、頂、踢,與對手糾纏在一起,無數回合,鬥得旗鼓相當。偶爾殺入靈師群中,人仰馬翻,雙角似兩股削金利劍,不斷地在他們身上留下大小創口。更有一靈師,正自抵禦陣中飛石的衝擊,突然被它斜插而至,尖角扎入側肋,牛頭一甩,翻飛而出,內腑四漏,落地時眼見得進氣少出氣多。
雙方戰鬥愈演愈烈,忽聽咵嚓巨響,腳下一空,樓板終於禁受不住,徹底塌落。眾人在半空,急縱身形,平穩落地。只是土系大陣,一旦腳踏實地,其威勢便不可同rì而語,大地劇烈顛簸震顫,無數石刺從地中升起,突襲盤蛇幫眾,令對方措手不及,紛紛受傷。
局面陷入膠著之時,卻有一高階靈師,剛好落在陣中附近,手中靈劍,連續劈碎三發巖箭,足下迅捷,閃過兩道石刺,衝向陣心,直襲那英俊少年。遠處的光頭少年驀地一慌,被對方以手刀趁隙劃出一道長長血痕。而那名白臉少年更是滿眼惶恐,就在他茫然無助之際,由遠及近,數塊岩石莫名爆碎,一道黑影連續閃動騰挪,電光般襲向那名靈師後心。
他的反應絲毫不慢,當機立斷地放棄目標,在空中急轉,抵擋突襲,卻發現漫天掌影四面八方而來,避無可避,鼓動全身靈氣,一劍直刺黑影,劍穿影散,空空無人。心中驀然一驚,後背傳來鑽心刺痛,一杆烏黑長槍從心口冒出,槍身周圍地骨肉,焦黑一片,更向四周焚化。在他倒頭彌留之際,一道黑光從其後腦對穿而過,又剎那間消失無蹤,其詭異震駭著周遭一干人等。
黑影站定,赫然又是一名少年,一臉的風霜疲憊難掩卓然風姿,藐視諸君,颯然一笑道:“石頭,整個盤蛇城就數你這裡的節目最熱鬧!哈哈!”
光頭少年看到對方的一刻,驚喜萬分道:“羽子,哈哈,你果然沒事,我就說你小子命硬得很,就算來個靈尊,也未必能玩死你。”他大笑連連,身手卻絲毫不慢,與那隊長大漢拳腳交錯,以傷換傷。
“我呸,你個烏鴉嘴,也不盼我的好。”少年啐了一口回道,旁若無人,“你果然比我更能惹事,哈哈,苦等了我兩個月,還是忍不住了吧?”。
就在兩人的調侃中,一旁的英俊少年已經掩嘴失聲道:“羽生!”
黑影少年自然是剛剛從鎮魔山脈趕來的陸羽生,一個月的疾行,不可不謂千辛萬苦,多虧魂室時時溫養著靈魂,再加上兩個月的修煉,實力已穩穩踏入靈士八階,配上七階體士的身體強度。才能在適才一擊中,發揮出靈師的實力。當然更要歸功於幻影術的使用,令他成功地欺騙了對方的肉眼神識。
他這近兩萬餘里的長途跋涉,也是一言難盡,先是遇到師級高階的惡虎,攆得他狼狽逃竄,受傷墜崖,幸虧被藤蔓網住,救得一命。之後又遇到了士級的狼群,成千上萬只惡狼,在頭狼的帶領下,圍捕他和小隱,好在多次利用幻影隱息,才有驚無險地避過。終於熬出鎮魔山脈,又急趕五百里來到盤蛇城,直奔這家事先約定的客棧,就正趕上石頭與盤蛇幫的惡鬥,不知道是石頭命好,還是他命苦。
在人家的地盤惹出禍端,這倒是兄弟的作風,他毫不意外,只是旁邊的英俊少年很是眼熟,直到對方出言叫了自己的名字,才反應過來,心中一震,“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他將後半句吞嚥回去。這少年白嫩的臉龐,分明是女扮男裝,不是陸馨兒又是何人。只是她曾答應在陸家照顧自己的父親,怎麼竟出現在數千裡之外的盤蛇城呢?心中萬般疑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敘說的時機,“石頭,這裡可是人家的主戰場。”
一句話,一個眼sè,石頭已然心領神會,“牛兒”地一喝,縱身躥上應聲奔來的金牛,轉向陸馨兒掠去,“上來!”伸手一搭,將她拉在身後,兩人一騎,向客棧外衝出。
陸羽生幻影釋動,又見暗影分身,無數身形紛亂,混淆視聽,從靈師之間毫無阻礙地穿插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