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有聲有sè。原來這一湖青碧,惹起他的心思,聯想起楚烈城之後的兩月,獨闖江湖的種種兇險,滔滔不絕地同陸馨兒說著。'。。'
自陸羽生失蹤,生死不明,他便離開楚烈城,按照兄弟的囑託,繞著鎮魔山脈邊緣,向西北進發,先後經過了兩座小城。
有一rì,趕至一處同樣的大湖,雲陽湖,乘著類似的靈獸渡船。船行湖半,被一群自稱雲陽寨的水匪強人所劫,滿船之人,殺的殺,抓的抓。幸好一名頭領,看中了他的陣法修為和強悍的身體,生出愛才之心,遂將其暫押,yù逼他加入水寨。
石頭倔強執拗的xìng子,根本不知變通,數rì內受遍苦刑,依然牙緊志堅。寨中唯一的一名靈陣王,不禁為之動容,將其討下,暫封修為,改罰豢養靈獸,成為獸奴。誰知石頭因禍得福,遇到牛兒,看似身長體壯,其實僅是隻幼牛。於是一人一牛,數rì相處,投了脾氣,竟暗自簽下靈獸契約。
困在寨中,石頭漸生焦躁,數次逃跑未遂,終於趕上附近的雲陽門前來尋隙,雙方展開大戰,他才伺機逃出,卻被水匪以叛奴名義一路追殺。
“多虧了我福大命大,恰逢不知名的老人路過,見我這種陣道天才而心喜,出手殺光了那幫兔崽子。後來相處兩rì,不但贈我陣法心得,還指點我完成了二級巖殺陣的煉製。只可惜相聚匆匆,要是我能拜這種高人為師,那該多好,我是沒看出他老人家的實力,但我估計絕對不在皇者之下。”
聽到這裡,陸羽生心中一動,他聯想到丫頭那超高的宿運,暗忖:“石頭莫非也有什麼宿命大劫,否則以他前世能修煉到靈王,領悟四級陣法水準,雖談不上鴻運當頭,但對於百年以上壽元的靈王來說,無論如何,宿運也不會低於二三十,“16”意味著中道崩殂,興許是自己覆教身死,令他不顧一切地去探尋真相,甚至做出以卵擊石之舉,遭遇橫禍。”
如今他身邊的人,命途已經隨著他的重生而改變,但宿運卻依然不變,說明劫數仍然存在,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地方,又或許是一個時間,劫數早晚必來。只有破掉這個劫數,才能真正地逆天改運。隨著他對宿運的不斷揣摩,越來越接近事實。
這時一名中年漢子從船艙中,悠閒地走過來,嘴裡哼著小曲,倚靠船頭,眺望遠方。石頭見來人靠近,便收口閉目,沉入陣法冥思。陸羽生莫名地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船尾驟然一陣sāo亂,陸羽生驀地起身,只見一艘巨船,紫光閃耀,從數里外疾速接近,靈氣沖天,湖水被撕開一道裂峽,所過之處,掀起巨浪,赫然是一艘靈船,至少在綠級之上。他心中一緊,不會象石頭一般倒黴又遇到水匪吧,又或者是盤蛇幫追來?
寶船以迅雷之勢,出現在百米外,湧來的浪頭打得腳下之船,左搖右晃,幾yù翻覆。定睛看去,那艘船長達十餘丈,四層高樓,通身用黃級的紫金銅所制,氣派堂皇,威勢逼人。一道“楚”字皇旗,迎風飄展,來者是朝廷之人,陸羽生隱隱鬆了口氣。
陡然無數身形從對面飛起,直掠而來,空中傳來高喝:“皇族地衛辦事,所有人出來跪迎!有敢異動者,殺無赦!”聲音震耳yù聾,伴隨著王階兇威,令人心生畏懼。
船艙中陸續跑出數十人,驚慌失措,一片嘈雜。站在甲板上的眾人抬頭仰視艙頂,一名弱冠少年,劍眉星目,英氣逼人,明黃緞料的衣袍颯然飄動,背後大紅披風,在風中唰楞楞作響。四周無數強者侍立,身著紫袍,俯首順耳。
其中一名地衛,手擎畫卷,神識展開,逐個查驗,半晌後,回身衝那貴公子搖頭低語。那公子,臉sè一沉,呵斥幾句。地衛忙不迭地縱身跳下甲板,將手中畫卷展開,傳示給在場的每一名船客,並不時盤問道:“有沒有見過畫中之人,都仔細看看,他是獨行大盜,朝廷欽犯,有任何線索提供,重賞,若知情不報,罪同欺君!另外,我們大人說他可能會易容之術,所以遇到任何形跡可疑之人,都可稟來。”
當陸羽生瞟過畫卷時,目光被畫中之人牢牢鎖住,只覺渾身血液上湧,心cháo起伏,不能自已。熟悉的面孔,瞬間卷著無數記憶衝入腦海。
就在他楞神之際,船老闆戰戰兢兢道:“大人,好像還有一名客人,沒有出來。”說著又露出諂媚的笑容,一臉市儈。
“哦?”那名地衛,目sè一亮,急忙竄入船艙,一陣碎木之聲,片刻之後,興沖沖走出,手中提著一名中年,兩頰紅腫,印著血紅,陸羽生一怔,正是剛才站在船頭的男子,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