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身上的肌肉紮實,一看就極具爆發力,這肯定不是道上人的表現,而是保鏢在普茶堂的門口,站著另外幾個跟他一樣裝束的傢伙,看來,張二蛇的保鏢不少
“楊凡?”迎上來的這個保鏢開口問道
楊凡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這個保鏢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老爺子在三樓靜心閣等你”
楊凡再次默默點頭,邁步走進了普茶堂,順著樓梯走向三樓的靜心閣普茶堂內的樓梯拐角上每層都有一個保鏢,在靜心閣門外也站著兩個保鏢,這張二蛇的保鏢還的確是不少
看到楊凡上來,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中的一個伸手敲了敲門,隨即一把開啟了房門,在目送楊凡進去以後,他們兩個離開了靜心閣的門口,退到了下面一層
楊凡一進到靜心閣裡面就呆住了,因為眼前這個老人楊凡是認識的,楊凡實在是難以把他跟大名鼎鼎的張二蛇聯絡在一起
“怎麼?不認識了?”張二蛇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楊凡坐下
楊凡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搖頭笑了笑,在張二蛇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您老這是玩的哪一齣啊?眨眼間從一個理髮師傅搖身一變成了天京最大的地頭蛇,我還真是一時接受不了”
原來楊凡眼前的張二蛇不是別人,正是楊凡進晨陽中學被訓導主任抓住,逼著去理髮店裡理髮的時候,給自己理板寸的那位理髮師張師傅
只不過,眼前的張二蛇明顯與他在雲山理髮的時候穿著不同,此時的張二蛇穿著一身絲綢質地的唐裝,儘管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還是流露無遺,哪裡是當初那個理髮師傅的糟老頭可以比的?
聽到楊凡的話,張二蛇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還得多謝謝你啊,你可是給我招攬了不少顧客呢”
明顯開玩笑的話,以張二蛇的地位,怎麼可能在乎那倆小錢?
楊凡也不自禁的笑了笑,很難想明白張二蛇怎麼會跑到雲山去開個理髮店,難不成,這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張二蛇自然是不知道楊凡此時正在如此揣摩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深深嗅了嗅茶香,這才一口喝進杯中茶,隨著這杯顏色很深的茶水喝下去,張二蛇臉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似乎他喝的不是茶,而是藥一般
“夠勁道”張二蛇舒了口氣,隨即對楊凡說道:“我知道你也不懂茶,所以就不給你倒茶了,省的浪費了我的好茶,要喝你就喝白開水,還得你自己倒”
“您老人家的待客之道還真特別”楊凡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我不懂茶並不代表我不能喝茶”說完這話,楊凡一口把這杯茶喝了下去
張二蛇一臉心痛不已的樣子,似乎楊凡這不懂茶的喝了他這杯茶,他損失了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眼前的張二蛇對自己明顯沒有什麼敵意,何況還是舊相識,楊凡想了想,開口問道:“您今天叫我來,不會是為了表明我不懂茶,讓我喝白開水來了?”
“有話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張二蛇說道:“我讓你來,或者說你想見我,不都是一個目的?”
對於這一點,楊凡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卻是什麼都沒說不過,讓楊凡感到詫異的是,自己想見張二蛇的事情,許媛應該沒有跟張二蛇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了楊凡的疑惑,張二蛇說道:“不用感到奇怪,在這個時候,你一定想見我的,或者說,你是想跟我要個說法?還是想要表明態度?”
“都有”楊凡明說了:“現在徐彪的所作所為您應該很清楚了,我自問也在天京也算本分,沒招惹三蛇會,可徐彪卻是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架勢,我必須得上門討要個說法至少,也得讓您表明一種態度,因為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聽到楊凡這話,張二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半晌才止住了自己的笑聲,手指著楊凡,又是一陣笑,邊笑邊說:“你說什麼?你在天京本分?你說你這臉皮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厚?你要是在天京本分,那白手幫的地盤怎麼就到了你手裡?”
楊凡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是白守邦先算計我的,這可怨不得我什麼”
張二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雲山開理髮店?又知道我為什麼會回到天京?”
“不知道”楊凡很乾脆的說道
張二蛇一臉回憶的神色,半晌嘆了口氣,說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