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聊的憋了癟嘴,“師父你這一夜不睡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給徒兒說說唄!說不定小徒還能幫師父您‘老’分憂呢!”慕小蘇討好的為他揉著肩膀,賊賊笑道,像是要來探聽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慕小蘇突然的觸碰,使得南宮翊身子微微一僵,掩嘴一陣咳嗽,“咳咳咳…為師能有什麼心事,唯一的心事就是你什麼時候回府?”
“哎呀!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趕快離莊,這樣你耳根就清淨了?那我還偏不走了,專門在這礙你的眼,哼!”慕小蘇一屁股坐在師父對面,雙手抱在胸前,別過頭耍起賴來了。
南宮翊無奈的搖了搖頭,為她摘下發間落葉,細語慢言“蘇兒…休要撒潑,你久久不回去,你父親想你得要緊,還是回去看看吧!你就忍心,你父親一個人孤單的在府中?”
“孤單?他有權有勢的,會孤單?”慕小蘇嘟嘴言道,不以為然。
“人老了,都會孤單。”葉落指尖,他淡淡而言。
“哦。那師父你孤單嗎?”慕小蘇又是賊賊一笑,一個反問。
慕小蘇此言一出,南宮翊目光微微一凝,一貫淡若清風的神色,漸漸凝重卻始終未有隻字片語。
慕小蘇就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每每只要一問到關於南宮老頭自身的事,他總是這幅表情,算了,不說算了,慕小蘇扯開話題,雙手支著石桌,起身半傾著身子,對著師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你總是這般積極地催我回去,是不是和我家老頭有什麼陰謀?”
南宮翊執棋之手,未然一定,未落半言。
見南宮翊依舊不答,慕小蘇失落的站起了身子,“算了。我走了。”說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待她漸漸遠去,南宮翊才微微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既知只是凡塵俗劫,眼中、心頭還是不捨。心口一陣悶氣而上,一口鮮紅刺鼻的血漬‘噗’的一聲破口而出,如一朵休克的睡蓮,倒影在黑子白子之間。
“主人,我為你調息。”螭龍立刻幻化人形在他身邊,擔憂道。
他伸手阻止,“不用,我沒事,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已恢復正常。”螭龍皺眉稟告,心中略微不悅。
他截然一笑,心頭大石放下,“那…那就好,噗……”一口血再次破喉而出。
“主人!”螭龍上前再次擔憂的扶住自己的主人。
南宮翊那白如一張紙卻不失半分俊美的臉,稍作調息,慢言道。“不用擔心,我自行調息幾天便會沒事,我閉關的這些天,你多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無論如何燈一定不能滅。”
“螭龍明白,燈在螭龍在,燈滅螭龍滅!”螭龍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主人幾乎耗盡萬年修為,用命保住的還魂燈,我又怎麼能讓它輕易滅了。
丞相府內青松崢嶸,花團錦簇,巨石蜿蜒,環山繞水,隔蓮穿庭,陽光透徹迎迎水面,尖尖露水,一閃一閃。喜鵲唧唧喳喳叫個不停,原本喜氣一片,卻是擾亂了庭中之人的心脈,院中一身丞相朝服的莫約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愁眉不展的朝添置茶水的丫頭們擺了擺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獨坐院中,看其著裝,清早之晨曦,定是剛上完朝回來。
“老爺,小姐已經入了城。”管家畢恭畢敬稟告。
“好,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慕振淵見管家久久未離去。
管家猶豫了許刻,還是不忍問道,“老爺,您真要將小姐嫁給瑞王,老爺不覺得瑞王這是有意刁難嗎?”
“陛下親自下旨,我也無可奈何啊!在蘇兒這件事上,是我們欠他的,只要他不要做得太過分,便隨他!你下去吧!”慕振淵單手扶著額頭,輕輕的捏了捏疲憊的擺了擺手。
“是。”管家畢恭畢敬退身離開。
慕振淵品著杯中清茶,思緒漸漸飄遠。
“慕丞相,可知朕今日為何事留下你啊!”
“微臣愚昧,請陛下賜教!”
“呵…一朝丞相都愚昧了?那朕這紫星朝還該如何昌盛啊?你這不是轉著彎罵朕有眼無珠?”
“微微臣不敢。”
“不敢就好,瑞王與令千金的婚事,你如何看啊!”宗政天語氣稍微平和。
“這……”慕振淵略為遲疑。
宗政天拍桌而起,盛怒,“慕丞相,你這是什麼態度,難不成與天家聯姻,還委屈了你不成。”
慕振淵立刻跪地,叩頭辯解道,“微臣不敢,只是小女素來頑劣,微臣怕難以擔任瑞王妃之位,有辱天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