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好死不死的,護士又來巡房,實在忍不住教訓人:“真夠熱乎的,這段時間就不能這樣產婦過於動情的話,分泌物和體內腺素都有可能導致早產”
這些字眼,在陶雅玲聽一個陌生人當面說出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拉床單蓋住頭一動不動裝死屍。
伍文定也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把孕婦的情緒勸好,待會兒又要重來
那就重來吧……時間還早呢。
時間確實還早,這邊三位姑娘就一字排開了,其實就在寫字樓和購物廣場不遠處,最好的所謂造型會所,孫琴是白金VIP,一張卡,全家姑娘都在這消費,不是之前被徐妃青打成蝦子那個羅剛的,挺大氣挺有點藝術氣息的一家店。
鑑於主顧們都是隨意付得起四位數酬勞的金主,剃頭匠們態度很好,也不亂拉關係,恪守本分,根據頭型身材以及身上的服裝風格推薦一到幾種髮型,等姑娘們選擇好了就開始。
徐妃青不用選,過來一坐下,孫琴就指揮:“留這麼長,多餘的剪掉,全部染了,栗子色,然後拉直,最後把末端打卷”
剃頭匠就差喊一聲好嘞,風風火火就開始,三個人陪著徐妃青折騰。
孫琴和米瑪就不管那孩子了,熱烈的開始商量自己分別要做個什麼,最後孫琴是鑑於之前自己是做了娃娃頭,現在頭髮已經及肩,還是做個不對稱的波浪,染髮嘛,想一想孫琴自己挑了個淺棕色,不全染,挑染……
米瑪不太猶豫,之前伍文定就給她說過做個短髮,今天就是奔著來的,長長的馬尾辮毫不猶豫的就剪斷,細心的店家居然還束好一個蝴蝶結,拿個盒子裝上,送到米瑪手邊,說是做個紀念,真貼心,徐妃青也有,她的沒這麼長,主要是剩得多一些。
確實是很短的那種,額前是三七分,沒有劉海,斜著掠過,兩鬢都是打的碎髮,後面也都用小剪一點一點手工打碎,極其費時費事,細緻到每一縷的效果都要比較斟酌,米瑪不在乎,大的剪斷,就開始嚼著口香糖看八卦雜誌,專心程度讓剃頭匠大呼過癮,可以一門心思搞創作。
所以她這個弄起來雖然沒有染髮,不比那兩位慢。
徐妃青只覺得自己又被蒸又被煮的搞得不亦樂乎,幾乎就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全程被推來推去,緊張的觀察自己在鏡子裡面的一點點變化,為她服務的剃頭助理也緊張,全程都用輔助鏡子讓她瞭解每一個變化,不停的解釋每個環節步驟的必要性,也算是相得益彰,敬業的顧客對上敬業的服務。
最麻煩的自然是孫琴,始終是一種淡淡的表情,審視的表情:“這裡,左邊,對,嗯,還可以……再調整一下……”那副口吻,就是雕塑系的教授,只負責總體把握,站在幾十米高的雕塑下,看學生們爬上爬下辛辛苦苦的進行調整切割。由於是不對稱的波浪,那麼每一個波浪的起伏,轉折,每個不同角度都是可以帶來不同視覺效果的,所以,剃頭匠以及他的助理就格外勞累的需要作出一個個預案由孫琴來挑選,得到首肯才開始動手打卷,如果卷出來不滿意還要進行調整……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最後才定型
漫長而短暫的三個小時過去,三位姑娘在前後不超過半小時的時間裡,先後完成,相互看看對方的新造型,都有些驚訝,嬉笑一番,才開車回家。
孫琴上車就拉下座位前的化妝鏡再打量一番自己的新發型:“要不要過去醫院?”
徐妃青看看時間:“有點晚了,快十點多了,陶姐應該已經休息了……”
米瑪問一個新問題:“今天晚上老公不在家,陶子也不在,就沒有人管我們了?”
孫琴驚訝的掉頭看她:“你要做什麼?”
米瑪眉飛色舞:“我們再買點酒回去打牌?輸了的就一杯地主兩杯炸了翻倍”
孫琴大驚:“這麼狠?”
徐妃青還在對著車窗艱難的照鏡子:“喝多了明天早上起來不像樣子吧?”
米瑪不以為然:“那有什麼關係?這麼長一輩子,總有那麼些天可以爛醉吧?”
孫琴明顯有點心動:“聽起來好像很好玩”
米瑪立馬大聲:“現在已經是兩票贊成了,透過買酒去”
孫琴和徐妃青聽她這個口氣,第一反應就牢牢的抓住車上的扶手
越野車上的扶手特別多,到處都有,倒是很適合這家人。
不過這還在鬧市區呢,米瑪還是沒有那麼肆意妄為,找了一家看起來燈火輝煌的菸酒莊,買了幾瓶酒就回家其實主要是給米瑪買濃香型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