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他總是對她千依百順的,她跺腳道:“你要走便走,走了就不要回來!”
江學廷冷冷地哼了一聲,一臉的陰鬱只讓人心寒,徑直就走了除了,薛治齊忙帶著侍衛一路跟著,陶紫宜愣在樓上,眼看著他走了,氣得說不上話來,轉身將旁邊花架子上的一盆蘭花舉起來,直往樓下摔去!
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雨,平君聽到雨滴打到了落地窗上,噼裡啪啦地作響,她勉強地吃了幾口自己早先藏好的那幾個蘋果。只覺得喉嚨裡火燒火燎的,渴極了,就踉踉蹌蹌地撲到桌邊,拿起一個茶杯,支撐著走到落地窗前,才將那修好的落地窗開啟,就有夾著雨的風湧進來,她站都站不住,倒在落地窗的一側,頭靠在玻璃上,艱難地喘了口氣,伸出茶杯去接那些從天上落下來的雨水,那一杯水還沒接完,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回過頭區,江學廷已經走進來,瑞香提著一串鑰匙,在他的身後重新把門關上,他冷冽的目光在她雪白的面孔上掃過,忽然上前一步,將她從落地窗前抱了過來,她已經沒有半分力氣,水杯從手中掉落下去,只能任憑他拽著,雙腳卻拖在了地面上,見血聽一鬆手,她就無聲無息地跌落在地毯上,長髮散亂,猶如一隻折翅的蝴蝶。
窗外是嘩嘩的雨聲,冷風吹進來,讓人禁不住發寒,他轉過身去關窗,順手便將墨綠色的窗簾拉上了,房間裡開著一盞紅罩的垂絡燈,她的面孔被燈照著,更是憔悴極了,瘦得手腕上的螺獅骨都高高地聳了起出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她哽咽著央求道:“學廷,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過我吧。”
“你跟著虞昶軒的時候可曾念著我們過去的情分!”他望著她,忽然笑了一笑,低聲道:“你還跟我說以前的情分,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多好,我真想念那個時候,可是你居然跟了虞昶軒……”
她的呼吸都是困難的,呼吸滾燙,“我當初是為了救你。”
他陡然怒道:“我情願死在監獄裡面,也用不著你那樣救我!”
她絕望地看著他,眼淚一行行地往下落,落在綿厚的地毯上,“就算是我做錯了行不行?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凝視著她,忽然上前一步,將她從地毯上扯起來,抱在懷裡,聲音卻低了下去,又如夢囈一般,“平君,我們重新開始,你記不記得,我們從前多快樂,你扎著很漂亮的雙鴉髻,把我送給你的玉簪子別在頭上,那樣好看,你總愛生氣,又很會說,總是讓我沒法子反駁你,小時候,我捉了蟈蟈給你,採了花也要給你……我們總可以重新開始……”
她從他的懷裡吃力地往外掙,流著淚顫聲道:“不可能了,我們真的不可能了。”
他竟是這樣的喜怒無常,忽然間就雙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拽到自己的眼前來,憤怒地瞪著她含淚的雙眸,“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你也覺得我永遠比不上虞昶軒?!”
她絕望極了,“我沒有。”
他冷笑一聲,恨恨地道:“那就別再對我說不可能,我說過,我就是讓你死在我手裡,把你挫骨揚灰,也絕不會再讓你和虞昶軒有見面之日!”
她虛弱到了極點,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忽然上前來親她的臉,她絕望地往外掙脫,絕望地撲打他,甚至於咬傷,但都起不到半分作用,他將她死死地按在了那裡,一面吻她一面含糊不清地道:“平君,如今他們都在逼我,我活的真難,我什麼也不要了,我只要你。”
她頓時間面色雪白,抓起藏在身上的那一把短劍就往他的身上刺,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臂,他從她的手上將那一把劍奪下去,隨手便扔開了,低頭便開始用力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使勁地往外推他,哭道:“江學廷,你不是人!”
他不管她的抓撓哭泣,也根本就不在乎,只貪婪地需索,她的所有反抗都如蜉蝣撼樹一般無可奈何,他瘋狂地侵佔著,終於感覺到了她身體裡的暖意,彷彿是可以侵入他骨子裡的暖意,讓他忍不住發出含糊的嘆息,“平君……”
他聽到她在他身下絕望的哭泣,她害怕傷了肚子裡的孩子,竭力彎起身子,不敢用力地去掙,只能發出很細很細的哭聲,脆弱得如一根單薄的絲線。
他真恨不得將她就此粉身脆骨,只要這樣的溫暖別再離開,組從失去她之後,他總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能找到更好的,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背叛他,嘲笑他,他已經隱忍了太久,卑躬屈膝了太久,他早就受夠了,只有此時此刻,他才終於知道了由他親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