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對那飛賊一頓臭罵,又罵那兩個婆子栽贓嫁禍。
安容聽得神情淡淡,她沒有去抓那兩個婆子,是因為她知道今兒這一齣戲後,她們遲早沒命,忠心的奴婢,是臨死也不會吐露主子半分的,她們的命填補不了大夫人和沈安玉的損失。
至於沈安玉,安容拿了錢,又把飛賊的話說了一遍。
兩年前她受驚嚇,沈安玉佔了她的院子,這一回幾乎是故技重施,不管大夫人怎麼狡辯,可事情太巧了,巧合的不得不讓人懷疑,她不信父親和祖母會想不明白始末。
這不,老太太看大夫人的眼神變冷了不少,不過卻沒有當著一眾的丫鬟婆子面數落她什麼。
但是安容知道,一會兒大夫人肯定會單獨受教。
大夫人的臉色很難看,牙關咬緊,無論她怎麼反駁,在安容那裡就跟對木頭樁子說似地。
安容只淡淡的笑著,話是飛賊說的,他只是隨口一說,她也就是隨耳一聽,她又不會去找沈安玉質問,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大夫人覺得她是在不打自招,心底更惱那兩個婆子。
沈安姒在一旁聽著,心裡覺得好笑,不等她挑撥,沈安玉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見大夫人有些坐立不安,便拉著安容道,“四妹妹,九妹妹今兒回來,五妹妹病了沒法去接她,咱們去吧?”
安容掩嘴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昨夜等著抓鬼,晚睡了許久,一會兒我要回去補個覺,你和大姐姐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安姒便不再說什麼了,她表示了忠心就行了,至於安容不去,她總不好拉著她去吧,那樣老太太該惱她了。
沈安姒走後,柳大夫進來了。
“五姑娘情況如何?”不等柳大夫開口,大夫人便擔憂的問道。
柳大夫捋了捋鬍鬚,笑道,“五姑娘只是受了些驚嚇,夜裡服藥後,燒也已經退了,多寬慰她幾句,再吃兩劑藥就不礙事了。”
武安侯回來一天了,福總管把府裡的事都稟告他知道,自然包括安容和柳記藥鋪合作的事。
這會兒見了柳大夫,忍不住問道,“我聽說濟民堂賣的藥丸和柳記藥鋪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柳大夫心情很好的捋著鬍鬚,眉眼含笑,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氣風發,說話聲更是中氣十足。
“我原也以為濟民堂賣的藥丸與柳記藥鋪一樣,可是吃了幾粒後,發現濟民堂的藥丸藥效不及柳記藥鋪的一半,柳記藥鋪的生意又開始慢慢好轉了。”
大夫人眸光微閃,雙手攢緊,臉上卻不露聲色,“我怎麼聽說濟民堂說藥丸和柳記藥鋪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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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汙衊
“濟民堂確實這麼說過,可惜藥效不是他說說就一樣的,”柳大夫點頭大笑,起身告辭,“濟民堂重名譽,說假一賠三,我來之前就聽說濟民堂前很熱鬧,我這心就跟貓撓似地,就不多留了,趕明兒再來給老太太您請平安脈。”
老太太也跟著笑了,難得沉穩如斯的柳大夫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時候,她要是再多留他一會兒,估計要急的跳腳了,便讓丫鬟送柳大夫出門。
安容坐在下面,直撓額頭,一臉同情道,“我聽說濟民堂炫耀說賣出去幾萬粒藥丸呢,要是假一賠三的話,那得損失多少啊,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害濟民堂損失如此慘重,回頭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什麼,安容朝夏荷招手道,“你去告訴柳大夫一聲,讓他多準備些藥丸,要是假一賠三的話,濟民堂根本就沒有真藥丸可賠,還得從柳記藥鋪買,咱們送濟民堂一個大人情。”
老太太嗔笑了安容一眼,這哪是賣人家人情,根本是趁火打劫,假一賠三,就算按錢賠,也只要二兩四錢,可是賠藥丸的話,那可是三兩銀子啊!
只要柳記藥鋪把話放出來,肯定是一呼百應,左右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大夫人如坐針氈。
二太太用眼角餘光瞄了大夫人一眼,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四姑娘的秘方無故消失,柳大夫說起濟民堂,她就臉色差,秘方一事肯定跟她脫不了干係。
要知道濟民堂身後權貴交錯,這幾日柳記藥鋪損失多少,濟民堂又賺了多少,多少人為柳記藥鋪惋惜,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敢賣假藥方給濟民堂,這回可真是有熱鬧可瞧了。
她倒是想瞧瞧做事滴水不漏的武安侯府大夫人怎麼欲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