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皇上彆氣壞了龍體。
替他默哀。
想著有秘方要寫,安容喝了兩口茶,便起身去書房。
結果剛走到珠簾處,就有丫鬟進來稟告道。“少奶奶,朝傾公主來了。”
安容眉頭輕凝,擺擺手,丫鬟便退了出去。
芍藥跟在安容身後。嘴撅的幾乎能懸壺,朝傾公主怎麼那麼討厭啊,行宮被燒,皇上讓她住皇宮,她非得住蕭國公府,應該把她送回北烈去才對!
出了正屋。安容便見到了朝傾公主。
今日的她穿戴華貴,氣度嫻雅,不過脖子處裹著個綢緞,有些不合時宜。
見安容看著她的脖子,朝傾公主伸手碰了下,道,“脖子被劍劃了道口子,用綢緞遮擋一下。”
“是東延刺客劃的?”安容神情凝重。
朝傾公主搖頭,“不是東延刺客。”
安容眉頭更皺,不是東延刺客,肯定不是北烈的,那不就是大周刺客了?
安容想問問她是怎麼想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朝傾公主的想法不重要。
來者是客,安容請她進屋喝茶。
朝傾公主坦然的很,她進屋之前,瞥了芍藥幾眼道,“多瞧幾眼這丫鬟,我脖子疼。”
瞬間,芍藥就氣爆了。
滿臉通紅,火氣四溢。
你脖子疼,就別出門瞎溜達,更別溜達到臨墨軒來!
安容瞥了朝傾公主一眼,對芍藥道,“你在外面伺候。”
芍藥氣呼呼的應了。
她不敢跟朝傾公主吵,這回是皇上讓她來國公府的,國公府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要她告狀說看她幾眼,食難下嚥,她估計要被禁足在臨墨軒了。
安容先坐下,正要說話,朝傾公主先道,“方才我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了安,和錦兒她們閒聊了會兒。”
安容輕嗯了一聲,等她說下文。
朝傾公主端了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道,“我打聽過了,蕭國公府沒有醫書。”
一句話,安容就知道她來的目的了。
還是因為秘方的事。
她跟蕭錦兒她們打聽,是怕她捨不得秘方說謊匡她呢?
安容笑了,笑容如芙蕖搖曳生輝,聲音清脆悅耳,卻叫朝傾公主暗暗咬牙。
“有些事,她們未必知道,就算知道,未必就會和你說真話。”
朝傾公主臉色很難看,尤其是安容很明確的告訴她,“濟民堂在大周立不了足,我也不會讓它立足。”
朝傾公主冷冷一笑,她來找她,就是想給濟民堂要一條生路,她卻直接把路給堵死了。
朝傾公主笑了,“涸澤而漁焚林而獵,你能,我也能。”(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六章 挑撥
聽了朝傾公主的話,安容嘴角勾勒起一抹了然的笑。
雖未明言,但是安容知道,她指的是沈家酒坊賣掉酒水提純秘方的事。
她在威脅她。
若是她不給濟民堂活路,她只能破罐子破摔,選擇魚死網破了。
不過,這事能威脅她嗎?
安容瞥了朝傾公主一眼,笑道,“柳記藥鋪不缺那幾十種秘方,若是大家都知道,藥鋪是吃些虧,不過受益的卻是大家,未嘗不是件好事,而你損失的……我想秘方傳回北烈不是件難事吧,只聽說過禁酒令,可沒聽說禁藥令。”
她選擇魚死網破,吃虧的是她自己,她無關痛癢。
安容的聲音輕很柔,可是聽在朝傾公主耳朵裡,同樣是威脅。
她能在大周掙多少錢,安容就能從北烈掙多少回來,而且只多不少,有些事,不是她是高貴的公主,就能隻手遮天為所欲為的,除非北烈皇朝想同北烈所有世家大族作對。
朝傾公主眼神冰涼,眸底有星星點點的寒芒流過,帶了殺意。
安容沒有見到她的眼神,但是她注意到手腕上的玉鐲在泛黑光。
那一瞬間,安容的心如墜冰窖。
漸漸的,安容溫和精緻的臉龐上也帶了冷色。
安容是端著茶水的,玉鐲暴露人前,朝傾公主也注意到玉鐲泛黑暈了。
尤其是那一瞬間,她心底動了殺念。
朝傾公主不信這只是一個巧合,這玉鐲定然非凡。
朝傾公主試了試,可是玉鐲再也沒有反應,就好像是她看花了眼一般。
可她確定,她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