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夫人是相信出手大方,送她金玉首飾的兒媳婦。還是信一個心懷鬼胎的外人?
沈安姒是氣的壓根癢癢,她將春蘭又帶回來侯府。
現在她回了侯府,知道老太太惱了她,如今過年在即,她必須安安分分的,重新奪回老太太的心。
磨刀不誤砍柴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打定主意,沈安姒一抹眼淚,笑容真誠道,“四妹妹、六妹妹。許久未見,你們在侯府還好吧?”
沈安溪沒有說話,她在慶幸,幸好那日打群架的時候沈安姒不在。不然她肯定要吃大苦頭。
她絕對做得出拿簪子扎人的事。
到現在,她都沒找出來是誰,等她找到了,她再決定要不要扎回去!
安容輕點頭道,“侯府一切安好。”
沈安姒微微驚訝,“真的安好嗎。我進內院的路上,聽了不少丫鬟碎嘴,說侯府姐妹打了群架,連帶著二嬸兒、四嬸兒都被罰跪,還……。”
要說到高興的事,那絕對是二太太誤吞蟑螂,然後又吐出來的事。
都不是什麼好人,活該狗咬狗!
沈安溪聳了聳鼻子,把頭親暱的靠在老太太的胳膊上道,“我是沒覺得好,祖母已經請了宮裡的嬤嬤,要好好教我們規矩,你回來了,你也要學。”
不用學的,只有安容一個。
安容的規矩可是前世調教了又調教的,府裡姐妹隨意慣了,她也將前世的規矩拋諸腦後了,不過潛移默化中,還是叫人刮目。
要是真規規矩矩的,她也怕老太太看出端倪來。
沈安姒臉上沒有抱怨之色,她低斂了神情道,“以前我是被鬼迷了心竅,在慈雲庵住了段時間,師太對我教導有加,我給六妹妹你賠禮道歉,我也不奢求你這會兒就原諒我,但求六妹妹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話說的很動聽,但是要打動沈安溪,說說是絕對不夠的。
因為沈安溪領教過沈安姒舌燦蓮花的本事,沒有一點兒是真的。
“三姐姐要改過自新,那我拭目以待了,”沈安溪勾唇輕笑。
等你改好了,她再決定原不原諒你,現在麼,能別跟她說話就別跟她說話,煩!
老太太瞧了瞧沈安姒的樣子,眉頭輕皺,擺擺手,讓丫鬟送沈安姒回去了。
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叫外人瞧了,沒得以為侯府苛待她的吃食。
沈安姒回到自己的院子,二姨娘早已經等候在那裡。
瞧見女兒消瘦無神的模樣,二太太心疼的揪成了一團,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當著一眾丫鬟的面,她又怕給沈安姒丟臉,趕緊抹乾,吩咐丫鬟道,“去將我熬的烏雞湯端來。”
從進侯府起,這是沈安姒聽到的唯一一句關心,發自肺腑的關心。
沈安姒的鼻子一酸,緊緊的抱著二姨娘,清脆脆的喊了一聲,“娘。”
二姨娘心一驚,忙道,“三姑娘莫要亂喊,會惹禍上身的。”
沈安姒緊緊的抱著二姨娘,用力呼吸,想將那熟悉的香味印在腦海裡,聞言,沈安姒扭頭一掃。
清冷的眸光從丫鬟臉上掃過去,她重重的冷哼一聲,“我不過是喊錯了一聲,隨要敢碎嘴,我捱了板子,定拔她骨頭!”
一眾丫鬟都慌亂的底下頭,包括才跟回來的春蘭。
沈安姒哼了一聲,拉著二姨娘進了侯府。
吃著二姨娘親手熬的烏雞湯,沈安姒心底暖洋洋的的,越發襯托出眸底一股生冷恨意。
“姨娘,我去慈雲庵這段日子,侯府都發生了什麼事?”沈安姒問道。
雖然那些事,沈安姒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但是她並不全信,在侯府,她只相信二姨娘。
二姨娘抹乾眼淚,點點頭道,“你走後,第二日,侯府就給大姑娘準備了酒席,整整六十多桌,皇上也來了……。”
二姨娘將沈安芸出嫁的事娓娓道來,眸底有感嘆,她希望沈安姒的出嫁也能這麼風光。
但是對於沈安芸那樣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數落侯府的愚蠢事,二太太甚是鄙夷。
順帶教育沈安姒,那樣的事不能做,她道,“姨娘知道你氣惱老太太偏心,但是侯府,說話最管用的還是她,侯爺和三老爺心裡孝順,對老太太的話,雖說不上言聽計從,卻也很少反對,只要捋順了老太太的毛,她疼愛你,你要什麼沒有?姨娘雖然是妾,心裡清楚沒有孃家的苦,你瞧瞧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