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蕭湛一眼,不是早說過這些得她做麼,怎麼還問?
安容還是點了點頭。
等她收回眸光時,瞥到小几上的兵書。
安容每戳破一回手指,就要歇好一會兒才能繼續。
安容放下鞋底,拿起兵書。看著書名兩個大字:戰論。
安容隨手翻開,一股墨香撲鼻而來。
安容喜歡這樣的墨香味兒,乾淨、舒適。
安容對兵法不大感興趣,她只是覺得乾坐著。有些彆扭。
可是翻了兩頁後,安容眉頭隴緊了。
這字,似曾相識。
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書從哪兒買的?”安容好奇的問道。
蕭湛隨手翻了一頁兵書,頭也不抬道,“這兵書國公府世代相傳,你手中的書是我自己謄抄的。”
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大。
這是他寫的?
她為什麼覺得眼熟的很。好像經常瞧見似地?
除了湛王府大門上的對聯外,她還從沒瞧見過蕭湛的字,為何覺得眼熟?
安容望著兵書走神。
她最近沒看幾本書,只是和荀止有過書信往來,好像荀止的字和蕭湛的如出一轍?
安容越回想,越覺得相似。
可是她要肯定,安容又有些猶豫了。
是不是她瞧錯了?
安容想對比一二,偏偏荀止給她的信,她怕留著惹禍,全給燒了個乾淨。
安容拿著書的手,慢慢的握緊。
心有些慌亂不安。
她不止一次懷疑蕭湛和荀止是同一個人了,每次一有這樣兒的念頭,就被她強行摁了下去。
若是其他人,安容還能懷疑筆跡相似是偶然。
世人敬仰崇尚書法大家,從小就臨摹他的字帖,久而久之,字跡就像誰的。
可是蕭湛的書法,饒是周少易都難臨摹,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
蕭湛發覺安容在走神,伸手在她眼前輕輕晃動,安容理都沒理他,麻溜的下了小榻,去了書桌旁。
因為心不在焉,差點將蕭湛的書糊地上去,幸好海棠眼疾手快,接住了。
海棠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可是蕭表少爺親筆所寫,國公府世代相傳的兵書啊,要是弄壞了,可怎麼辦啊?
蕭湛遠遠的瞧著,見安容拿起一張花箋。
他的臉瞬間漆黑如炭,眸底隱隱有火苗串燒。
尤其是安容讓海棠抓了小七過來,把信塞進竹筒,然後放飛了小七。
夜,朦朧月色下,小七朝空中飛去。
它落在玲瓏苑的牆壁上,趴在那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朝國公府的方向看了看,又朝玲瓏閣望了望。
小七知道誰是它的主子。
可是最近,它已經有些暈了。
信他是送到了臨墨軒,可是取信的人,從蕭湛變成了蕭老國公。
以至於,現在,小七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任務了,這信,是給蕭湛的還是給蕭老國公的了。
也不說清楚,耽誤它幹活好麼!
小七趴在牆頭,用它那不算太靈光的腦袋思岑著。
最後張開翅膀。又飛回了玲瓏閣。
萬一是給蕭湛的,他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時常夜裡幹活,耽誤他生孩子好麼!
可是剛一往回飛。吧嗒一下,就被人抓住了。
趙成摸著小七的腦袋,笑道,“不愧是主子親手喂大的鴿子,不論主子在哪兒。都認得他,你乖點兒,別耽誤主子的事。”
安容給荀止送了信,蕭湛心裡就火燒火燎了。
信送到臨墨軒,沒人取信,小七是不會走的。
最後信肯定會落到外祖父或者舅舅的手中,兩人做事從來率性而為,誰知道會回什麼?
趁安容不注意,蕭湛吹了聲口哨,把趙成喚了過來。要他逮住小七,把信取下來。
趙成對信上寫了什麼,很感興趣。
偷偷的開啟瞄了一眼,看到信上四個字:你在哪兒?
趙成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在哪兒?
主子在你屋子裡的花梨木雕蘭花小榻上,一會兒還要睡在你那香噴噴的紫檀木大床上啊。
趙成尋思著什麼時候把信送給蕭湛,可是安容就坐在蕭湛身邊,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再說安容,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