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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心裡的話,蕭老國公是想說不能說,哪有外祖父這樣教外孫兒的,為老不尊。
要是軒兒在,估計忍不住要教他大哥了。
蕭老國公問道,“軒兒這會兒怎麼樣了?”
蕭湛想了想道。“這會兒應該在大牢裡教獄卒們怎麼鬥蛐蛐。”
蕭老國公氣煞了。
好好一個年,他不在家過,跑監牢裡鬥蛐蛐去,靖北侯到底是怎麼教他的。把他一個好外孫生生給養歪了!
等蕭湛離開後。
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商議木鐲的事。
蕭老國公已經等不及想瞧瞧木鐲最後能有什麼,當年孃親一手扶持,才有國公府今時今日。
心急如焚的他,決定給蕭湛下點藥。
蕭大將軍滿臉黑線,“父親,沈四姑娘和湛兒已經定了親了。就算急,也不至於急成這樣吧?”
蕭老國公白了蕭大將軍好幾眼,“你懂什麼,世上的事充滿了意外,哪怕一丁點兒的意外,都要扼殺掉。”
蕭大將軍撫額道,“湛兒一身的傷……。”
蕭老國公眉頭一皺,頗不爽道,“他怎麼就不能稍微爭點兒氣,氣煞老夫了!”
蕭大將軍知道蕭老國公的固執,說實話,他也想瞧瞧蕭家祖傳的木鐲,到底有何奇妙之處。
為何只有沈四姑娘能戴上,旁人卻不行?
剛出蕭國公府的蕭湛,忽然覺得後背脊有些發涼。
只有被人算計的時候,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被蕭老國公洗乾淨,送安容的盤子裡,任安容戳扁揉圓。
蕭湛翻身上馬,馬兒嘶鳴,他伸手勒住韁繩,牽動傷口,有些發疼。
他夾緊馬肚子,朝前奔去。
走了沒兩步,遠處傳來一聲口哨。
馬兒便停了下來,身後是一聲爽朗笑道,“湛兄,我的馴馬技術不錯吧?”
蕭湛轉身,便見陽光之下,兩男子騎馬過來,俊朗如星,倜儻風流。
正是裴度和瑞親王世子莫翌塵。
裴度又吹了一記口哨,蕭湛胯下的馬便揚起馬蹄。
蕭湛緊緊勒住韁繩,才能不摔下馬背。
心情不爽的蕭湛,嘴角勾起一抹長笑。
他長長的吹了一記口哨。
裴度便勒不緊韁繩了,馬兒像發了狂一般,載著裴度奔遠。
裴度啊啊啊叫了一路。
莫翌塵,“……。”
這就是班門弄斧的下場,甚丟臉。
莫翌塵憋笑,撫額。
“湛兄,讓他回來了,我們是奉父王之命找你有事,”莫翌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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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雷池
暮陽落山,光輝籠罩如細紗,天際晚霞瀰漫,似是熾烈燃燒的火焰,絢爛明亮,叫人挪不開眼。
玲瓏閣上,女子望著雲霞出神。
她著一身素淡衣裙,亭亭玉立,身影嫋嫋。
膚白如玉,容顏明媚,翦水秋瞳裡面閃爍著清澈光芒。
晚風有些大,吹的女子青絲飛舞。
丫鬟拿了披風來,幫女子搭在肩上,道,“姑娘,飯菜已經熱過一遍了,再不吃,又要冷了。”
芍藥話中有些哀怨,這都過了晚飯半個時候了,蕭表少爺怎麼還不回來吃晚飯啊,這要一直等下去,那飯菜一熱再熱,味道會差很多好麼!
而且吃的太晚,宵夜就吃不下了,更重要的是,那是姑娘的心血啊,在廚房忙活了許久才做好的呢。
喻媽媽也過來請,“姑娘,飯菜叫廚房留了一大半,還不知道蕭表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姑娘先吃吧。”
安容點點頭,決定不等蕭湛了。
桌子上擺了六菜一湯,盤子很小,裡面裝的菜不多。
安容吃完,依然不見蕭湛的人影。
安容就著燈燭納鞋底。
夜,愈漸深沉。
海棠給安容換了根蠟燭,又將燈芯挑亮了一些,道,“姑娘,奴婢吩咐廚房準備了熱水,你要沐浴一番嗎?”
安容抬起頭來,看著海棠的笑臉。
安容忽然覺得身子有些難受,慣常,哪怕是冬天,她也習慣兩日沐浴一回,炎熱夏日,就恨不得泡在水裡頭。
自打蕭湛那天夜裡忽然出現在玲瓏閣,安容就沒沐浴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