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了。
只是她有納悶了。既然侯爺安全不成問題,安容也清楚,怎麼還熬出來一雙黑眼圈?
安容很不好意思的把賬冊的事略微提了兩句。
老太太一聽安容和蕭老國公做了交換,頓時滿臉黑線。
到底是長輩,至於這樣為難一個小輩嗎?
而且。這是他和侯爺早前商議好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應該坦白相告才是,怎麼能當做條件交換呢?
老太太心疼安容吃苦受累,對侯爺甚是埋怨,明知道自己會被綁架,身入敵窩,叫人憂心,怎麼就不知道給她提個醒呢。
沈安溪在一旁,拍著安容的肩膀,嬌笑道。“四姐姐,蕭老國公欺負你,你就欺負他外孫兒,讓他心疼。”
安容,“……。”
老太太嗔了沈安溪一眼,“胡說八道。”
三太太也戳了沈安溪的腦袋道,“蕭老國公這人可不是隨便能琢磨的透的,你忘了,他可是說過,安容要是打蕭表少爺。蕭表少爺不許還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蕭老國公會心疼蕭湛捱揍,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安容坐在那裡,滿臉羞紅。恨不得去鑽了地洞才好。
沈安溪捂嘴笑,燦爛如花。
安容也不是好欺負的,轉頭問三太太,“三嬸兒,六妹妹和馮風被皇上賜了婚,欽天監可說哪日合適成親?”
瞬間。又換成沈安溪臉紅脖子粗了。
三太太知道她們是互相打趣,只是沈安溪還差些時候才滿十四歲,要出嫁還早呢,欽天監怎麼會送成親的日子來,還不是看侯府的意思了。
三太太笑道,“這兩日,我就讓馮風去找你三叔了,讓他好好磨練磨練,什麼時候混出些名堂,什麼時候成親。”
沈安溪跺著腳跑了。
安容捂嘴笑了笑,想著她找沈安溪還有事,便對三太太和老太太道,“我去瞧瞧六妹妹。”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
再說,沈安溪一路跑著出了正屋,臉叫那個紅啊,惹的好些丫鬟側目,還以為她病了。
綠柳跟在身後,是憋笑憋的辛苦,四姑娘哪是那麼好打趣的啊,這不就又被笑回來了。
安容見沈安溪站在花圃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花瓣,嘴角不由得又勾起了笑來。
她緩步走過去,輕咳了咳嗓子,然後拽了拽沈安溪的雲袖,笑道,“真生氣了啊?”
沈安溪輕輕一哼,便把脖子扭開了。
安容輕捂嘴笑,道,“別生氣了,我找你有事呢。”
沈安溪眉頭一扭,“什麼事兒?”
說完,又覺得不對,她還在生氣呢,便又把頭扭了過去。
這哪像是真生氣的模樣,裝都裝不像。
安容也不管,只說話,“玉錦閣的生意差了許多,我想了幾個辦法,讓你幫我參考一二呢。”
沈安溪忍不住又扭過了頭,“我行嗎?”
安容很確定的點頭,“不行,我也不會找你啊。”
沈安溪頓時有種被重用的感覺,生氣的事早拋諸腦後了。
可是等她跟著安容回了玲瓏閣,再一聽安容找她幹嘛,沈安溪頓時有些抓狂。
哪裡是叫她想辦法啊,不過就是要她做苦力罷了。
沈安溪的心都碎成一瓣瓣的了,不過有一點值得高興的是,安容覺得她的字寫的不錯。
沒錯,沈安溪被安容抓來當勞力了,幫她寫字。
為了玉錦閣的生意,安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甚至不惜,將收藏已久的花箋都取了出來。
沈安溪拿著花箋,輕輕的嗅著,只覺得花箋上的梔子花香很是誘人。
她笑道,“四姐姐,你讓我寫什麼呢?”
安容將天藍色花箋整理出來,放在沈安溪的手邊道,“在這些花箋上寫‘三日之內,憑此購買玉錦閣頭飾打九折’。”
綠柳在一旁磨墨,沈安溪提筆寫起來,幾個字,很快就寫好了。
安容再整理花箋,又拿了一摞粉紅桃花的花箋給沈安溪道,“‘七日之內,憑此購買玉錦閣首飾打九折’。”
沈安溪寫著。抬頭看著安容,“四姐姐,這樣行嗎,京都可是有很多人擅長臨摹的。”
安容笑道。“你放心吧,這花箋回頭還要蓋上玉錦閣的印章,做不了假。”
要是讓人做了假,她還怎麼面對蕭老國公啊?
安容挑了四百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