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真是白瞎了那副好身子骨了。
小夥計將安容和蕭湛領進內堂,給兩人倒了茶水,才道,“兩位稍等片刻,我們雙大夫在給病人瞧病,要等片刻。”
安容點點頭。
小夥計便退了出去。
透過紗簾,安容瞧見外面看病的人。
不論在何時何地,穿戴高貴,受到的待遇總不同些,那些粗布衣裳的病者,就在外面看大夫,世家子弟,要麼在內堂,要麼請大夫上門。
安容想起一句話:人生而平等,不分貴賤。
喝了兩口茶後,大夫便來了。
大夫進門便作揖,“不知蕭表少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說完,又看著安容問,“不知這位是?”
“內子,”蕭湛言簡意賅。
大夫甚是詫異,然後將安容一通誇讚。
安容臉頰微微紅,朝大夫輕點點頭。
誇完,大夫便請蕭湛坐,示意蕭湛伸手,要給蕭湛搭脈。
蕭湛眉頭輕輕一皺,瞥了安容道,“是內子需要看大夫。”
大夫的臉忽然有些僵硬,他轉頭狠狠的剜了眼小廝,忙說抱歉,弄錯了。
安容笑了,她給蕭湛瞟過去一個眼神:瞧見了沒有,我們一起進門,大夫都覺得我氣色紅潤,沒什麼毛病,需要瞧大夫的是你。
蕭湛氣的白了安容一眼。
大夫多看了安容兩眼,安容面板白淨,滑膩似酥,有種白裡透紅的美,半點病態也不見。
“少奶奶哪裡不舒服?”大夫一邊將手搭在安容的脈搏上。一邊詢問。
安容輕笑,“我好像懷了身孕。”
瞬間,大夫滿臉黑線,哭笑不得。
武安侯府四姑娘是不是天真的過了份。昨夜才洞房花燭,今兒就懷了身孕,這……就算可能,他也把不出來啊。
這脈搏,還有把的必要嗎?
他這會兒順著她的話說有。
要是一個月後。沒有身孕,誰知道蕭國公府會不會砸了他鋪子?
要是說沒有,萬一一個月之後她懷了身孕,這期間出了什麼意外,他的小命豈不是危矣?
大夫覺得安容和蕭湛是來砸他招牌的。
大夫一邊想怎麼應付,一邊分心幫安容把脈。
忽然,大夫的眉頭挑一下。
這是滑脈,猶如珠走玉盤。
這分明就是身懷有孕的脈搏。
“這……,”大夫有些懵了。
看著大夫欲言又止,蕭湛眉頭皺了皺。站起身子。
“有沒有身孕?”蕭湛問道。
大夫忙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要不要道喜,成親才一天,卻有一個月的身孕,這……有問題啊!
“如實說,”蕭湛心情很不好。
看個病,竟遇到個墨跡的大夫,有沒有一句話的事,偏弄得急死人。
大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少奶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蕭湛眼睛一凝。
安容從椅子上起來,朝蕭湛呲牙,“我說了沒騙你,你偏不信。大夫說了,你總該信了吧?”
大夫心底感覺十分的不好,京都誰都知道武安侯府四姑娘不樂意嫁給蕭國公府表少爺,而且態度十分的堅決,這出嫁便身懷有孕,不會是……?
這樣的醜聞。他會不會被滅口?
大夫正忐忑不安,就聽蕭湛問,“十二個月,我都不能碰她?”
安容的臉,瞬間紅成西紅柿,要死了,他怎麼能這麼直截了當的問?!
安容羞的恨不得鑽地洞好。
大夫半晌回不過神來,見蕭湛眉頭一皺,大夫忙道,“那倒不至於,少奶奶身子骨極好,胎兒也很正常,胎兒滿三個月,便可……但需要小心些。”
這樣的答覆,蕭湛臉色好了很多,但是看著安容的臉色就極其的不善了。
“十二個月?”蕭湛有些咬牙切齒。
安容低著頭,留給蕭湛一個完美的髮髻。
“需要開安胎藥嗎?”蕭湛問大夫。
大夫搖頭,“少奶奶身子極好,不用服用安胎藥。”
老實說,他從來沒有看過那個身懷有孕的女子,身子骨有蕭國公府表少奶奶這麼好的,真是太奇怪了。
其實,大夫很想說,只要注意些,便是今晚同房也不礙事。
但是大夫怕啊,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