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忠心,他們明知道敖大將軍的所作所為,卻不敢上報。是怕敖大將軍的報復,還請皇上懲罰。
這樣牆倒眾人推的事,皇上早見怪不怪了。
臨墨軒,內屋。
小榻上,安容正捂著胸口,掏心掏肝的嘔吐。
芍藥趕緊去拿了銅盆來,放在小榻邊。
外面,喻媽媽進來,瞧見安容臉色蒼白的模樣,不由得瞪了芍藥道,“你又和少奶奶說什麼嘔心事了?”
聽了喻媽媽的責怪,芍藥清秀的臉龐上帶了些委屈,弱聲道,“我什麼也沒和少奶奶說啊,就只是讓少奶奶吃粥。”
喻媽媽瞥了芍藥兩眼,眉頭輕擰,望著安容,見她吐的難受,有些心疼道,“少奶奶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安容擺擺手,接過海棠端上來的茶,漱漱口,道,“不用了,只是聞不慣魚腥味。”
“血腥味兒?”喻媽媽愣了下,又望著芍藥了。
芍藥趕緊去把粥端來,自己聞了聞,沒聞到魚腥味兒,又遞給了喻媽媽。
今兒的粥,是鮮滑魚片粥,味道鮮美,營養豐富,有生血壯骨之效。
喻媽媽聞了聞,她也只聞到了魚鮮味,沒有聞到腥味。
可是見安容那樣子,喻媽媽明白了,笑道,“少奶奶這是孕吐了。”
芍藥撅了嘴,“喻媽媽,少奶奶都吐成這樣兒了,你還笑。”
喻媽媽瞪了她一眼,“懷了身孕,孕吐才正常。”
聽了喻媽媽的話,安容真的想哭了,懷了身孕,不孕吐也正常啊。
明明肚子有些餓了,一聞到吃的就想吐,那種感覺,真是想撓心。
想著,安容又有了想吐的感覺了。
對著銅盆一陣作嘔,喻媽媽讓丫鬟去拿酸果來。
海棠趕緊去廚房,一會兒就端著托盤回來了。
托盤裡放著一小盤子,裡面擺著幾片……生薑。
芍藥見了,眼睛眨了又眨,“怎麼是生薑,酸果呢?”
海棠無奈搖頭道,“之前,廚房備了酸果,可是少奶奶不喜歡吃,就沒有備著了,劉媽媽說,生薑能壓住味道,含在嘴裡,少奶奶會好受一些,我就拿了幾片來,酸果已經叫人去買了。”
安容不大喜歡生薑的味道,可比起吐的頭暈目眩,她覺得生薑的味道她能忍。
便拿了一片,含在嘴裡。
一會兒後,安容的臉色才又有了紅暈,可見生薑管用。
丫鬟將銅盆端了出去。安容換了個地方坐著,心想,她這會兒懷孕兩個月,要不是木鐲告訴她懷了身孕。今兒估計也會發現了。
安容之前胃口極好,她覺得肚子裡的孩子極乖巧,不會鬧她。
可誰想到,一鬧起來,比前世更厲害。
這不。中午飯,蕭湛回來吃,安容一上桌,就開始有了翻江倒海的感覺。
把蕭湛嚇了一跳,趕緊要請太醫來,聽丫鬟說沒事,方才作罷。
安容聞不得菜味道,蕭湛吩咐丫鬟將菜撤下去。
安容捂著嘴看著他,“你不吃啊?”
“換你喜歡的做了端上來,”蕭湛心疼安容道。
安容心底一陣暖流。輕搖頭道,“我吃不下。”
蕭湛眉頭就皺的沒邊了,“不吃怎麼行,你想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做。”
芍藥站在一旁,聽了蕭湛的話,嘴角抽了一抽。
爺這話不是白說了麼,少奶奶懷了身孕,想吃什麼,廚房哪敢不給做啊。可少奶奶就沒有想吃的東西,廚房婆子們也心急呢,生怕餓瘦了少奶奶,會被國公爺責罰。
安容望著蕭湛。清澈的眸底有些濛濛水霧,“我有想吃的東西,可是我說了,她們都不聽。”
蕭湛一聽,臉就冷了下去,“少奶奶想吃什麼。為什麼不給?”
語氣冷硬,活像有人苛待了安容似地。
芍藥有些暈,臉皮還有些火辣辣的,“少奶奶她想吃臭豆腐。”
為毛啊,人家少奶奶懷了身孕,都挑些稀罕少見的東西吃,越珍貴越要,她們家少奶奶就想吃臭豆腐。
而且,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了。
有時候繡著針線,忽然望著她道,“我想吃臭豆腐,你去幫我買兩塊。”
這時候,芍藥都裝耳聾,聽不見。
她還跟海棠她們打了招呼,對安容這樣的要求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國公府的丫鬟,安容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