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人攔下了。
小廝道,“世子二夫人,你別為難奴才,夫人下了令,不許你再進侯府,我們要是讓你進來,捱打挨罰的就是我們了。”
沈安芸氣的直咬牙,罵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是蕭國公府表少奶奶來給世子爺看病,耽誤了世子爺病情,看夫人不剁了你們去餵狗!”
那兩小廝身子一凜,看了安容兩眼後,其中一人趕緊進府稟告。
可憐安容上門給人看病,還被幹晾在門口許久。
久的安容恨不得掉頭就走好,還有芍藥,更是一肚子火氣。
左等右等,來的還不是宣平侯夫人,而是宣平侯府總管。
他倒還算知禮,畢恭畢敬的行禮道,“蕭表少奶奶見諒,世子爺病重,夫人衣不解帶的照看世子爺,身子不適,想親自來門口迎接,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還請蕭表少奶奶見諒。”
安容沒有說話,芍藥就先冷笑了,“知道的,我們少奶奶是上趕著來給人治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少奶奶巴巴的等在這裡是有求於人呢!”
總管訕笑兩聲,沒有接話,只請安容進府。
安容邁過門檻,聽到身後有銀鈴晃動聲。
芍藥回頭一看。
只見一道士,立在宣平侯府前。
他肩上搭著褡褳,一手拿著鈴鐺,一手拿著卦布,上面寫著:神運算元。
嘴裡唸唸有詞,看著宣平侯府大門,頭是一搖再搖。
芍藥嘴緩緩上揚,伸手捂嘴偷笑。
她轉過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安容身後。
一路直朝宣平侯世子住的小院走去。
在院門口,總管問了丫鬟,“夫人在哪兒?”
丫鬟忙道,“夫人在世子爺床前。”
總管便領著安容去了內屋。
饒過美人倚榻觀月屏風,安容便見到兩個丫鬟,一個婆子站在床前。
丫鬟手裡端著托盤。
宣平侯夫人則坐在床前,給宣平侯世子味藥。
有紗帳擋著,安容看不見宣平侯世子的臉色,可是那搭在床沿的手,骨瘦如柴。
安容暗暗心驚。
正要上前呢,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姐姐,我聽說蕭表少奶奶親自來咱們侯府替蕭表少爺來給世子爺賠禮道歉,是真的嗎?”
安容眉頭一沉。
轉身,說話之人便進了屋來。
說話的是個婦人,姨娘裝扮,但打扮的花枝招展,眉間有媚色,能這般放肆,顯然在宣平侯府地位不同一般。
在安容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安容。
有一瞬間的驚豔,但是很快就壓了下去,只道,“虧得蕭表少爺和我們世子爺是連襟,竟然下手這麼狠,毫不留情,把我們世子爺害的……。”
話到這裡,宣平侯夫人呵斥她道,“閉嘴!”
那姨娘委屈道,“姐姐,我這不是替世子爺委屈嗎,人家連襟之間守望相助,他呢,被連襟給打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宣平侯夫人氣的恨不得撕爛她的嘴了。
她那是幫她打抱不平嗎,她那是火上澆油!
蕭表少奶奶什麼身份,當初她就是氣不過,逼的沈安芸去蕭國公府找她,結果鬧得皇上都知道了,害得侯爺下不來臺。
她一來,就說蕭表少奶奶是來給世子爺賠罪的,她賠哪門子罪,誰見過蕭國公府的人給外人賠過罪了?!
她不就想著氣走蕭表少奶奶,好斷了她兒子最後一線生機,將來偌大一個宣平侯府由她兒子繼承嗎?!
姨娘一臉委屈,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
安容站在那裡,笑了一聲,“我來是賠禮道歉的,我怎麼不知道?”
姨娘就驚詫了,“你人都來了,你居然不知道,世子二夫人回門前,可是說了,她一定要你來宣平侯府給世子爺治病,當做賠禮道歉,否則她以後都不踏進侯府半步了!”
現在人來了,也是給宣平侯世子治病,不是沈安芸說的賠禮道歉,又是什麼?
沈安芸臉色一慌。
安容冷眼瞥著她,沈安芸忙解釋道,“四妹妹,我說的都是氣話……。”
沈安芸想否認的,可是當時她揚言時,有好些丫鬟婆子在,她不得不認。
安容赫然一笑,“好一個氣話,將武安侯府,將我當成傻子耍!”
芍藥鼓著腮幫子,瞪圓了眼睛,氣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