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淚奔的是自己爹孃,一臉感激啊,好像皇上不賜婚,他就娶不到媳婦似地。
他風流倜儻,儀表堂堂。會娶不到媳婦?!
娶一沓,都不是問題好不好!
連軒要起來抗旨,到這時候他才發覺,他動不了了。
剛剛皇上賜婚的時候。蕭遷拍了他肩膀一下,說了一聲恭喜!
連軒怒。
蕭遷見他那兇殘的臉,就一陣後怕,惹不起躲不起,只能從實招來了,“軒弟。你別怨我,是祖父給我使眼色的,不聽祖父的話,後果很慘啊,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啊,我是無辜的。”
說完,蕭遷就默默的走了。
祖父霸道,可好歹是長輩,正大光明。
軒弟比他小,性子略驕縱,使起陰招來,那是防不勝防啊。
希望自己能平安無事,長命百歲。
雖然連軒沒謝恩,不過皇上還是挺高興的,這小子今兒有點長進,沒給自己添堵。
顏王爺送過壽禮後,便是定親王送壽禮了。
定親王、定親王妃,還有小郡主三個人起了身,去給皇上賀壽。
一家三口,男俊女俏,站在一起,很惹眼。
皇上眉頭皺了一下,心底有些泛酸味兒。
不過他掩飾的極好,眉頭低斂間,龍袍一抬,道,“起來吧。”
定親王一家三口直起身子,其後把壽禮送上。
定親王獻上的裝著壽禮的錦盒有點大,眾人都好奇,定親王府送的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開啟一看,好吧,錦盒有點高,看不見。
可是定親王先皺眉頭了。
小郡主趴在錦盒邊,嘴更是撅的老高,“母妃,我折的千紙鶴怎麼變成古琴了?我沒有許願啊。”
千紙鶴?古琴?
聽到小郡主的話,皇上當時就坐不住了,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下了臺階。
走到錦盒邊一看,空蕩蕩的錦盒裡擺著的可不正是他的獨幽琴嗎?!
皇上眉頭一凝,犀利的眸光掃向定親王,“這是你給朕準備的壽禮?!”
定親王伸手將獨幽琴拿了出來,看著精緻的琴,頗有閒情逸致的挑了下琴絃。
文武百官聽到那錚錚鐵音,彷彿帶著凌厲殺氣,從遠處騰飛而來,叫人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只聽定親王笑道,“許是有人覺得本王王妃和郡主給皇上準備的壽禮過於寒磣了,給本王換了個,不知道誰對本王這麼好?本王有些無以為報了。”
定親王的話,風輕雲淡,像是鵝毛漂浮,聽在某些人耳朵裡,竟是後怕凜凜。
皇后面沉如霜,琴怎麼會在定親王那裡?!
皇后掃了祈王一眼,他正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一派瞧熱鬧的神情。
感覺到皇后再看他,祈王抬眸,朝皇后一笑,笑容譏諷,像是在說:自求多福吧。
皇后的心在下沉。
徐公公擰了下眉頭,心道:皇后這回怕是闖了大禍了。
嫁禍誰不好,嫁禍給定親王。
徐公公想伸手接過獨幽琴,可是定親王眼睛一掃,徐公公就不敢動了。
定親王笑著把琴放下,對皇上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琴,送於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企圖,本王要還回去,還請皇上找回本王王妃和女兒準備的千紙鶴。”
言外之意,這獨幽琴哪怕就是皇上的,定親王也不打算給了。
一日不查出來,他一日不還。
大家都望著皇上,今兒是皇上的壽辰,定親王這樣未免太囂張了,這不是故意惹皇上發怒嗎?
可是大家看到的卻叫人大失所望。
皇上一點兒也不生氣,他抱起小郡主,問她,“你給朕準備的壽禮是什麼?”
小郡主道,“是千紙鶴。”
皇上心中一動,“是你一個人折的?”
小郡主搖頭如波浪鼓,“不是,我折了三十七個,母妃折了三十七個,其他都是丫鬟姐姐折的。”
皇上剛好三十七歲。
千紙鶴……
他等那一千隻紙鶴等了快十九年了,卻只等到三十七隻,離能許願還差……罷了,算術不好,不算了。
總而言之,就是沒有誠心!
然後,皇上就生氣了,“據朕所知,千紙鶴,要誠心誠意折夠一千隻才行,哪有湊數的,這壽禮朕不滿意!打回去重新準備,不論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