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和周悅開始換鞋子。
白利華並不知道初曉和周悅私下做樂器房的生意,但是上次給了她十萬塊,她對初曉短時間態度還不錯。
“初曉,怎麼這麼晚,長慶都等你大半天了!”白利華口氣向來如此,初曉“嗯”了一聲走進客廳,“我加班。”
周悅和白利華文長慶打了招呼,便去洗漱。
文長慶最近都跑黑了。
工廠的事情始終落實不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每次談得好好的,快籤合同了,人家反悔。
弄得他再京都幾個月,生意都沒有辦法做下來。
家裡父母倒也不著急,只要他能把初曉握嚴實了,文家父母也是高興的。
文長慶有話要跟初曉說,所以一直等著。
“曉,喝水嗎?”
初曉自己去倒水,“長慶哥,你坐,你來我這兒是我的客人,我給你倒水喝。”
初曉字字句句都在拉遠她和文長慶的距離,她也不相信文長慶會不懂。
文長慶在沙發上坐下來,白利華一個勁的遞眼色。
文長慶被弄煩了,乾脆不看。
初曉給文長慶到了水。
“長慶哥,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啊?”
“曉!我想跟你說件事情。”文長慶的手在在自己的膝蓋上揉了揉。
初曉站在茶几邊,沒有坐,也沒有吭聲。
文長慶乾脆也站了起來,想跟初曉平等位置的對視。
“曉,你把工作辭了吧,我們回去把婚結了。”
周悅正在刷牙,聽見文長慶這樣說,差點沒有把一口泡泡噎進喉嚨裡。
結婚?
初曉要是會和文長慶結婚怎麼可能和楚驥寒在一起。
不僅僅是不來電那麼簡單吧?
初曉知道自己要是說退婚的事情,白利華又要動手。
“長慶哥,你告訴我,你給了我媽多少錢行麼。”
白利華聽見了,果然跑出來咆哮了!“你個不孝女!”
“我還要怎麼孝!!!”初曉被甩了一個多星期,在哪兒都沒有發過脾氣。
這一句話吼出來,就是很中的怒怨之氣!
震得白利華剛要衝過來的腳步一縮!
初曉這一週多都沒有好好的哭過,除了周悅去接她的那個晚上。
但還是盡力隱忍。
這輩子她忍了太多了!
忍得她一肚子的怨氣!
回身瞠瞪著白利華,眼珠子都兇狠得像要鼓出來了,“你把我當過親女兒嗎!我把你當成親媽在孝敬吧?”
白利華嘴角在抽!“你不是我養大的?沒有我,哪有你!”
“是,你把我養大,九年義務教育,不要學費,你讓我去讀書,我靠上高中你不讓我讀。
你不讓我讀書,爸爸卻有錢拿去賭!
我自己賭高中,高中開始臉一分生活費都沒有問你們要過,那時候我還是未成年!
你說說,你的義務盡在那裡的?
我高中畢業了,短過你們一分錢?
你們在我身上花的,我已經幾倍還給你了吧?
我不孝?
我們打個賭!
咱們兩個,我若是沒有進孝,你要是沒有好好當媽,不管是誰,遭報應好不好!”
白利華一巴掌扇在初曉的臉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文長慶臉色一白,眼裡淬了火,“你怎麼又打她!”
周悅跑出來,“阿姨!你幹什麼!”
白利華忘了這些人都是維護初曉的,她不敢再有動作。
初曉想,她是不是應該還手。
可是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打她!
她都這麼大了,沒有對不起他們!
她憑什麼打她?
伸手一把攥緊白利華的手腕,讓她掙扎不出。
白利華以為初曉要打回來,嘴唇更是抖了抖,愈要大罵。
初曉冷笑著咬牙,“我比凌凌差在哪裡,從小我就沒有見她捱過一次打,你們輸了錢打我,店裡生意不好打我,房東要加租金打我。
今天,我不願意讓你把我賣了你還要打我!
我是貓是狗嗎?!!”
初曉甩開白利華的手,“廚房裡有刀,還算鋒利,晚上把我殺了,拖具屍體回去賣。”
初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