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而只有前行的人體上。
慕淺沿著隱蔽的小路,來到一個小房子,從褲兜裡拿出鑰匙開門,推開不鏽鋼的防盜門,進了小房子,先是把畫架放下,隨著煮了一些水,楊陽在小房子外面一塊陰涼的地方坐下,閉目養息,本來想著跟進去的,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妥,這丫頭,和她說再多都沒用,只有她自己慢慢想通的時候,才會理性的和你溝通。
慕淺喝著甘甜的溫水,頓時想起一路跟著自己的楊陽,那傢伙,怎麼沒有進來?便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穩穩的端著,步伐有些不情願的往屋外走。
在遠處便瞧見楊陽一腿伸直,另一腿彎起,一隻手搭在彎起的腿上,背靠著一個粗狂的大樹,今天他沒有戴眼鏡,閉眼的他忽然讓人覺得很有青春感,就像是領家男孩那般。
畢竟,也不是他的錯,在怎麼說,也從這傢伙身上賺了一筆錢,這次才可以那麼順利拿到NASUO的。
慕淺呼了一口氣,來到楊陽跟前,輕輕的蹲下,沒有語言,而是搖搖他手臂,然後把水遞給他,楊陽睜開眼睛,掃了掃眼前的水,再看看慕淺乾淨的臉龐,並沒有伸手接過水,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有些惺忪,看起來有點疲倦:“裡面有床嗎?”
慕淺看著楊陽的氣勢果斷的低了下來,而且看上去很累的樣子,鬼差神使的點了點頭。
得到慕淺的點頭,楊陽扯開一個好看的唇弧,對著慕淺輕輕一笑:“真乖!”
等慕淺反應過來,楊陽已經往屋裡走去,而且有模有樣的在她小房子的床上躺下了,不到十分鐘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慕淺小心翼翼的踮起腳尖,極力把自己步伐放輕,輕輕的把門帶上,看向床上的楊陽,只見他隨意的躺著,慕淺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疲倦的他,居然會有一些些心疼,看著他跟在自己身後,就覺得很安心,因為自己不是一個人。
這個房子是慕淺拿第一筆稿費建起的,這座山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自己的母親就是在這座山從事工作的,這裡的風景是多麼的想把它留住。
慕淺慢慢靠近楊陽,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安靜時候的他也會讓人家安心,細細的打量起楊陽的臉孔,原來他的鼻子那麼挺,臉型菱角分明,嘴唇很薄,實在想不出這麼薄的嘴唇可以說出那麼好聽的德語,但是薄嘴唇就是比較冷漠,他的眼睫毛真長,慕淺的手就這樣不有自主的觸上楊陽的眼睫毛。
楊陽感到有些不適之後,翻動一下,這才驚醒了慕淺,訕訕的拿起畫架,鉛筆與紙張的摩擦,很快,畫架上面出現了楊陽的基本輪廓,慕淺慢慢的勾勒楊陽的輪廓,細細的畫出一幅自己都不知為何要畫的作品,心裡突然猛的一震,隨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傢伙。
錯亂的心情沒有再繼續把畫做完,鉛筆終結在脖子上面,慕淺搖了搖頭,然後輕輕的收拾好畫架,退出了小屋子,把畫架上面的畫取了下來,放到畫夾子的最後面,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
殘陽溫柔的透過樹枝輕撫慕淺的額頭,慕淺抬頭一看,發現已近黃昏,便拿著畫架到山坡上面,捉住黃昏的尾巴。
從四點開始作畫,一直到接近六點才結束。慕淺在畫的左上角備上時間,而右下角的落款永遠是‘淡妝濃抹總相宜’,把畫45度抬起,放置於空中,仰頭望著。又是一張黃昏畫,慕淺之所以那麼喜歡畫黃昏,也只能是因為自己的母親了,那個只在黃昏拍照的母親。每次想起母親與父親這兩個詞彙,臉上總是洋溢著灑不掉的悲傷。輕輕的撫上左手腕的手錶,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六點了,那麼晚了,該回去了,不然夜深露重,不好下山。
起身整理好,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起小房子的楊陽,慕淺輕皺了一下眉頭,只好原路返回,往小屋子的方向走去。
抵達小屋子,開啟緊閉著的門,輕聲叫著楊陽的名字,但是回應慕淺的只是小動物的唧唧咋咋聲,看到空空的床沒有楊陽的蹤影,讓慕淺額頭不自覺的形成一個川字,去哪了呢?
把笨重的畫架輕輕放下,在房子的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楊陽,已經快七點了,再不下山就不好走山路了,可是,這傢伙到底去哪兒了?
正當慕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便傳來一聲呼喚:“慕——淺!!”
聽到楊陽的呼喚,慕淺懸掛的心終於踏踏實實的落了下來,往生源處大喊:“這兒,我在——這兒。”
慕淺迅速跑回小房子,看到臉臭的楊陽,全身充滿了汗臭味,頭髮,衣服都溼了,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