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感,本就很容易受環境影響,時常有衝動的成分。
厲致誠是個熱血青年,沒有交過女朋友,荷爾蒙分泌必然旺盛過多。而今晚又是特殊時期——他領導的企業倍受打擊,而她又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莫非厲致誠當時看到她,感同身受又憐意大盛,所以一時腦熱就吻了她?完全就是一種情緒發洩和彼此慰藉,其實做不得數?
不過……她又看了看鏡中微腫的臉,紅紅的眼睛和鼻頭,還有凌亂的頭髮。
這種狀態的一張臉……好像也不是很我見猶憐,一下子就能激發出男人的愛護**啊……
——
正如林淺所說,經過這件事,愛達所有人都會更急迫地看著厲致誠,看他今後何去何從。
然而這個夜晚,他這個當事人,卻比外界想的要平靜很多。
幽沉的夜色裡,他回到了辦公室,坐在露臺的藤椅裡,手邊一杯熱茶,頭頂一盞孤燈,靜默地望著眼前的愛達集團。
顧延之打點完派出所的事,回到辦公樓,已經十一點多了。他的心緒也有些煩悶,步上露臺,在厲致誠身邊坐下。
“陳錚這孫子,居然出這種損招!”他低罵道,“派出所是這麼說的,鬧事的幾個頭目都是社會上混的,可以抓進去蹲幾個月。但是他們一口咬定是憎恨愛達,無人指使。我們追究也沒有意義。”
“嗯。”厲致誠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
顧延之靜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一拍:“我信你。”
厲致誠沒說話。
顧延之又說:“聽說林淺還被扇了一巴掌,沒事吧?”
厲致誠這才抬起眉頭,答:“腫了。”
顧延之一聽到是笑了,斜瞥他一眼說:“你倒是挺關心她的。”
厲致誠未答。過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著他說:“延之,你說過:商場如戰場,人人拆骨食肉、機關算盡,你死我活。”
顧延之一怔,這不正是厲致誠做出退伍決定前,他跟他講的話麼。點點頭答:“我是說過,怎麼了?”
厲致誠卻淡淡答:“沒什麼。”轉頭看著前方的夜色,寂靜不語。
的確沒什麼。
只是,那麼個心思狡詰的女人,偏偏以一片赤誠之心待我。就如這觸手可及的夜色星光,剔透玲瓏。
——
林淺在家休息了一天。
其實按照厲致誠後來讓人傳來的“口諭”,是讓她休息兩天。但林淺怎麼放心得下?第二天一早,眼看臉上已經消腫,就立馬去人力資源部銷假了。
再回到頂層,遠遠望著總裁辦公室的門,她就有些心跳加速。等走到近前,卻發現厲致誠並不在裡頭,無端端鬆了口氣。
剛坐下沒多久,電話響了。
是總經辦的楊曦茹,現在也算是她的嫡系心腹。楊曦茹先是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然後話鋒一轉,說:“林助,你知道了嗎?明盛沒中標,是因為我們這裡出了奸細。”
林淺一愣,壓低聲音:“奸細?”
楊曦茹:“嗯。聽說是明盛那邊漏出的訊息,說司美琪各項條件都跟我們一致,又比我們略好一點,這才中標的——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我們的標書洩露了。聽說明盛康總的秘書,還給厲總打了電話,說康總本來對我們寄予厚望,因為這件事還挺不高興的……”
林淺打斷她:“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曦茹怔了一下答:“昨天就傳開了……大家都在說。”
“噢。”林淺答,“那奸細是誰?”
“聽說是技術員葛松志,也是兩次專案組的成員。”楊曦茹說,“早上來了警察把他帶走了,顧總和劉總也去了。據說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是監控錄影和他的郵件記錄。”
掛了電話,林淺坐在原地沉思。
這次明盛失標,她早覺蹊蹺。沒想到真的有內賊。
她又想起上次危機公關專案組時,她跟厲致誠半夜看見走廊裡的黑影,莫非就是葛松志?看著那麼老實一個人,竟然是司美琪的商業間諜,還一直在他們身邊,想想就讓人膽寒。
不過……如果她沒猜錯,奸細的事,肯定是顧延之他們故意洩露出去的。是不是厲致誠把她前天的話聽進去了?她微微一笑——現在民心渙散,捅出奸細事件,自然能促進群情激奮、一致對外……
正想著呢,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財務部打來的:“林助,銀行的三千萬已經到賬,請第一時間轉告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