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車廂底下有被褥,你若是冷了,自己取出來用。”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冉府側門方向走去,身後數十個暗衛悄無聲息地跟上。
幸虧今日備了後手,否則他一個七尺男兒還真能被兒女情長憋死。
剛剛到了側門附近,蕭頌撩起袍腳,正欲番強,餘光卻瞟見黑衣暗衛一種一個特別不合群的身影。
那個人又瘦又高,如竹竿一般,站在一群健壯、且身高整齊的暗衛裡面,頗有種蘿蔔地裡長雜草的感覺。
“你給我出來!”蕭頌低呵道。
竹竿晃了晃,怏怏地耷拉著腦袋湊上前,拉下黑麵罩,露出一張不怎麼俊美,卻清癯的臉,但隨之滿臉曖昧猥瑣把僅有的氣質破壞殆盡,“九郎準備採花兒,兄弟來給你把風。”
“劉青松,我告訴你,今晚上要是露了餡,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閹了!”蕭頌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翻身上牆。
數十個暗衛也飛快地根據蕭頌佈置的方略潛入冉府,先行清理道路。
這怪不得蕭頌狠,因為每次有劉青松在的地方,就有不可預估的麻煩,就連他一向勝券在握的氣魄,在劉青松面前都得打個折。
冷風嗖嗖的巷子裡,就剩下劉青松一個人。
他兩頭看了看,黑黝黝的不見一絲光亮,不由撓牆,壓低聲音道:“我說,你們誰把我馱過去啊!”
但任由他抓撓了半晌,也沒有半個人理會。劉青松攏著袖子,抽著快要流出來的鼻涕,罵道:“變態,誰規定暗衛必須穿這麼單薄!”
劉青松聽見風聲在狹窄的巷子間怒吼,彷彿一隻找不到出口的困獸,加之渾身被凍得僵硬,他不禁懷念起了在老夫人那裡繡花的日子……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受凍不是?幹啥要跑回來受罪呢。
劉青松仰著頭,一片冰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