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臉,燦若十里雲霞,美麗不可方物。
蕭頌心跳一滯,旋即快速地跳動,他喉頭微動,伸手將冉顏攬了過來。
“蕭鉞……”她一驚,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含住雙唇。
他含著她的唇輾轉吮吸,卻總覺得不夠,又遲遲不再進一步,冉顏昏昏沉沉中忽然察覺到一點……蕭鉞之,他不會接吻!
想想也不足為奇,冉顏出嫁之前也曾看過春宮圖,上面教導怎樣歡愛的場面很多,而親吻卻都只是嘴對嘴而已。
冉顏忽然笑出了聲音,蕭頌正要分開唇,問她怎麼回事,頸卻被冉顏兩條手臂圈住,唇齒瞬間卻被一條柔軟靈活的小舌攻陷,深入他的口中輕輕掃過他口腔壁,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直竄心底,鼻埠中都充斥淡淡的佩蘭芳香,滋味甘甜。
蕭頌如此聰明,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冉顏方才笑的什麼,縱使他再世故圓滑,臉皮再厚,也畢竟是男人,哪裡受得了自己的女人這樣“嘲笑”,當下反客為主,主動與那丁香小舌嬉戲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對這方面的天賦一般都很高,蕭頌又不是純情少男,沒幾下,便讓冉顏繳械投降了,而他卻不知饜足地索取。
冉顏身體裡越來越燥熱,而身邊的這個人是她夫君,自然不需要客氣什麼,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蕭頌初次體驗這樣美妙的滋味,一時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她施為,順便也不甘落後地解開冉顏的衣帶。
但是蕭頌明顯沒有優勢,冉顏人家穿了七八層,他卻只有三層……而且釵鈿禮衣的每一層的衣帶並不是都在同一處。
所以最終蕭頌上身被剝得一件不剩時,冉顏卻連脖子都未曾露,急死個人了!
蕭頌惱怒的神情引得冉顏不禁大笑,清脆的笑聲讓蕭頌微微一怔。冉顏在他面前也常常笑,卻是頭一次有這樣開懷的笑聲,一時間,心裡什麼急躁也都化作一腔柔情,細碎纏綿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鬢髮邊。
冉顏笑聲漸小,仰頭看著蕭頌。他唇上沾染了冉顏唇上的顏色,變得鮮紅,居然將他俊朗的容貌映襯出幾分妖嬈來。
兩人正深情對望,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呼,雖然聲音只發出一半便被吞了回去,但蕭頌和冉顏都是警覺的人,立刻齊齊回頭看去。
這一看之下,冉顏頓時覺得頭大如鬥——滿屋子的侍婢、婆子都或驚詫或曖昧地看著兩人。
反觀他們倆,蕭頌坐在榻沿,而冉顏雙腿叉開坐在他的腿上,衣衫凌亂,蕭頌的上身更是一絲不掛,原本帶著的襆頭也早已經滑落在榻上,青絲流瀉,披在身後,身上的肌肉緊實漂亮。
冉顏現在沒有心情欣賞他的身材,立刻將頭埋在他頸窩裡,小聲道:“蕭鉞之,你快解決她們。”
蕭頌果然不負所望,劍眉一皺,平素那殺伐果斷、不怒而威的氣勢便自然而然地顯露,醇厚的聲音帶著忍欲的沙啞,沉聲道:“都退出門外。”
冉顏豎著耳朵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退了出去,才稍微鬆了口氣。
蕭頌伸手把她的臉掰過來,笑道:“方才點火還挺起勁,現在卻害羞了?”
“沒有。”冉顏果斷不承認,乾咳了一聲,睨著他道:“我是覺得你這個樣子示人,平白讓人佔了便宜。”
蕭頌也不拆穿她,拎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又伸手幫她理了理衣服,勉強看起來整齊,才道:“是我疏忽了。”
新郎進入新房之後,僕婢便會進來伺候兩人更衣,伺候兩人簡單地用完晚膳,不過是她們準備的功夫,也不算太久,誰知兩人竟然纏綿起來了,這事兒說出去真是夠丟人。
“迫不及待怎麼了,誰願意說誰說。”冉顏是打心底裡的不以為意,只不過剛剛親熱被人圍觀,實在有些尷尬。
“無礙,即便傳出去,最多也只說我沒嘗過女人,急不可耐。”蕭頌哈哈一笑,隨意將中衣帶子繫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道:“先用膳吧。”
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並且冉顏原本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奈何被劉青松摧毀不止一次,如今已經不那麼堅強了,“卸了妝再吃。”
蕭頌便依著她,朗聲道:“來人。”
外面僕婢以晚綠和另外一名侍婢為首,魚貫而入,均漲紅著臉不敢看蕭頌。晚綠倒還好一些,另外一個新添的侍婢青蘿卻是頻頻出錯。
冉顏從銅鏡中瞥了她一眼,這青蘿生得頗有幾分姿色,晚綠是潑辣性子,歌藍內斂,而這青蘿卻是文文靜靜,通身散發著書卷氣,顯然並非是一般的侍婢,而她此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