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努力爭取,從來沒有把家族力量看得多麼重要,但他即便對盧氏和杜氏沒有任何感情,畢竟是名份上的妻子,總不能任由她們死得不明不白。
“連你都尋不到證據,想必對手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了。”這等私密的事情冉顏不欲探究太多,像蕭頌這種人,不會那麼墨守成規,非得等到證據齊全才整治對手,也許另有隱情,或者別的打算。
她腦海中飛快地閃過這些念頭,嘴上便就轉變了話題,她明白自己現在該排解一些壓力,“我有一個朋友……不,是夢中經常夢到的一個女孩。”
蕭頌不作聲,只是神情專注的聆聽。
“她骨子裡有一種俠客的豪情,好像永遠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冉顏說著,黑沉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冉顏比秦雲林大四歲,她還記得那是自己工作的第一年,因工作原因隨主驗法醫去了某支神秘部隊,經過射擊場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短頭髮的高挑女孩,從玻璃外能看見她端槍的姿勢,實在瀟灑極了。
秦雲林是特種兵,成績並不出挑,只執行過兩次特殊任務,第二次執行任務時右手受了傷,連平時端杯子都會輕微的顫抖。但她用頑強的毅力,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一個左撇子。
但右手在戰鬥中不能正常使用是不爭的事實,加之她本就不是拔尖的隊員,因此早就被部隊放棄了。
即便如此,秦雲林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每天堅持訓練,性子依舊開朗,對生活充滿希望。
冉顏喜歡這樣的人,所以主動找她說話,後來漸漸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冉顏是一個看慣了生死的人,她不是見不得親人亡故,如果秦雲林是在執行任務中光榮犧牲,冉顏也不會鬱結在心,那樣一個女孩,不應該死得如此屈辱。
每每想起,冉顏的心頭便如刀割一般的疼,便是將那些歹徒挫骨揚灰,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
冉顏情緒不穩,連帶著喘息有些急促,她伸手按住自己心口,片刻之後,恢復如常。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個夢,我卻這麼較真?”冉顏扯出一個笑容,問蕭頌。
她眼裡的恨意和悲痛,掩藏不住。蕭頌自然不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夢,但他神情依舊如常,“你一定沒有試過嚎啕大哭,若是哭過之後,也許看待事情的眼光就會變了。”
的確,冉顏好像天生淚腺就比較不發達,縱然再悲痛,也很難痛哭流涕。她僵硬的笑容變得緩和,挑眉問道:“哦?蕭侍郎這麼有經驗,難道不順心的時候試過便嚎啕大哭?”
蕭頌大笑出聲,“沒有,不過見了不少娘子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二嫂就是其中之最,前一刻與我二兄哭得死去活來,後一刻就能和大嫂高高興興地去閒逛。我常想,是否傷心的時候,哭完便什麼都忘記了。我是個男人,倒也不好意思試,不如你哭完了告訴我?”
“你何不去問你二嫂?她更有經驗。”冉顏反駁道。
兩人正說著話,晚綠通報道:“娘子,衙門來人了,說是抓到兩個可疑人物,他們自稱是劉醫生和桑先生,現在正在牢裡關著,見過劉醫生的人都忙於公務不在衙裡,所以想請一個人過去辨認。”
衙門裡的人不認識桑辰很正常,而劉青松自從自己的炸藥傷了冉顏之後,便閉門不出,生怕遇見蕭頌,所以衙門的人認識他的也少。
冉顏道:“他們不在房中?”
“奴婢去看過了,不在。”晚綠答道。
冉顏嘆了口氣道:“你去把他們倆領回來吧。”
第180章 最遙遠的距離
天色已黑透,蕭頌再待下去,邢娘恐怕就會過來趕人了,遂與晚綠一併離開。
出了內門道,蕭頌忽然對晚綠道:“天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正好我要去衙門,順便命人去把他們放出來。”
縣衙與牢房有些距離,與蕭頌並不順路。
晚綠也不疑有他,想到院子裡人手也不夠用,況她怕極了蕭頌,哪裡敢拒絕,於是連忙欠身道謝,“多謝蕭郎君。”
“無礙。”蕭頌淡淡地回了一聲,便抬腳出了外曲門。
晚綠鬆了口氣,便返了回來。
蕭頌看見門口等候的衙役,向他招招手。
那衙役身份低微,根本沒有見過蕭頌,但見他身上紫色袍服,也猜出其身份,戰戰兢兢地迎了過來,“蕭侍郎。”
“我現在沒空去認人,暫且把他們關上一夜。”蕭頌頓了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