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屋中避開了杰特中尉的視線。
牧狄不知道杰特中尉怎麼想的,本來作戰隊伍就僅僅八人,現在卻還要分散成兩股四人小隊,不知道杰特中尉是不是當這場戰爭僅僅是個兒戲,雖然反抗軍都是些沒經過系統訓練,只知道拿槍亂射的土著,可那也是已經在這場戰鬥中勝出,並且擁有數目龐大武裝力量的戰力。
也許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離開了杰特中尉的視線,這月餘,牧狄等人跟著杰特中尉參加了數場戰鬥,不得不承認杰特是個擁有強大戰場意識的指揮官,不論突進還是防守反擊,他都做得完美無瑕,無時無刻他都像是一臺擁有精密處理能力的戰爭機器,冰冷殘忍,這種冰冷殘忍,不僅僅是對敵人,對自己的戰友也是如此,該放棄還沒死透,卻已經沒有價值的戰友時,他也不會露出絲毫猶豫。
這些也不能說明杰特中尉沒有人性,戰場沒有仁慈可言。拋開這些戰時不必要的仁慈,可是更讓牧狄無法接受的是,杰特中尉面對幼童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在迪爾瓦納這樣人口凋敝的國家,戰爭的頻繁爆發,讓成年戰力急速減少,不論政府軍還是叛軍,都有著比重甚大的童軍,那些不滿十四歲的孩子,配著比自己還高的AK-47,一杯烈酒下肚,他能將壓滿槍膛的子彈都傾瀉到天空中去。
本來,不論年紀大小,拿槍的就是敵人。這種理論牧狄也壓著心裡的噁心無奈認同,他也是這麼做的,面對拿槍,並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孩童,他也會開槍,可是杰特中尉的殺戮不僅限於此,更多的是隻要出現在他槍口前的人形生物,他都會一律毫不留情的射殺。
跟著杰特中尉奮戰的時候,牧狄甚至不止一次看到杰特中尉將從廢墟里跑出的幼童射殺在眼前,雖然那些幼童並沒有拿著那些與自身不成比例的碩大槍械。
牧狄為此不止一次和杰特中尉發生衝突,每次杰特中尉都是用手中的槍械指著被他打倒在地的牧狄的腦袋冰冷的說道:“他們沒槍,不代表他們身上沒有炸彈,我不會讓任何一種潛在的威脅靠近我的身邊,甚至是我的戰友身邊!記住,這是一個瘋狂的國度,不要抱有任何一絲憐憫!”
牧狄雖然明白杰特中尉的堅持,但是讓他射殺這些看不到威脅的幼童,他是下不去手,不僅是他,跟隨他的南風等人也是同樣下不去手。也許傑特中尉也明白這一點,才將他們這些菜鳥單獨分開,怕他們拖累了那些久經戰火的老鳥兒。又或許膚色原因,杰特中尉從訓練開始就對他們四個有色人種抱有著若有若無的敵意。
不過不管怎麼樣,拋開心中的種種不滿,面對杰特中尉這樣分散戰力的安排,牧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慰藉,那就是不用再眼睜睜的看著杰特中尉射殺手無寸鐵的幼童。
牧狄的四人小組行進百米,穿過數棟倒塌的房屋,一直沒有遇到什麼抵抗,牧狄尋了個還算完整的房屋停了下來。終於有機會展開作戰地圖,確認總督府的位置。
待看到地圖上的紅點之後,牧狄愣住了,根據經緯度測算,總督府據他們所在位置幾乎有著將近十公里的距離,而杰特中尉給他們分派的路線是從東面突擊總督府,那根本是繞了一個大圈,這一路上,少不了要遭到分散在總督府之外的叛軍抵抗。
圍上來觀看到作戰地圖的南風幾人都是眼中閃著怒火,黑壯的喬巴更是一拳砸碎了身邊一張破爛的桌子。
“這雜碎杰特到底要幹什麼?!”齊祥啐了一口吐沫,壓著嗓子咆哮,他現在很想將手中兩把PP90的槍口都指向杰特,再把子彈都喂到他的身上。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必須在一點之前趕到總督府,你們也都聽到了,如果我們趕不到,那我們將永遠留在這裡!下面分派任務!”
牧狄顧不得許多,他沒精力去猜測杰特的想法,怎麼能在指定時間內帶著身邊的幾個人安然趕到總督府才是他要想的。
“我和齊祥突進,南風做遊走狙擊手,你的M24擁有很強的靈活性,中遠距離就交給你了!葉問!每突進一段距離,你就隱蔽起來做定點打擊,務必清除佔領高位,對我們有威脅的任何人!”
牧狄飛快的分配著任務,杰特中尉不在,牧狄也懶得按傭兵團內編號分派任務,直接乾脆用了幾人熟悉的稱呼,黑人喬巴因為習得一手詠春,被他們私下叫做葉問,喬巴似乎也頗喜歡這樣的中國式的稱呼。
見幾人無異議,牧狄向齊祥打了個手勢,兩人先一步衝出了廢墟,兩人交替掩護,在到處都是碎石的街道上迅速穿插挺進。
來到一處街口,牧狄和齊祥分守一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