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份血氣”胖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即集結軍隊,隨我出發”
黑甲輕騎兵在夜色裡沉默前進著,除了馬蹄的脆響,就只有夜風颳過的呼嘯,沒有人說話,空氣中瀰漫這一種怪異的臭味,路旁的枯樹林旁聳立著一排十字架上,一排白色的物體掛在上面。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真是糟糕透了這些諾曼底人都幹了些什麼”胖子看著這些詭異恐怖的白影,極度不滿的抽動著鼻子,第一次發覺,敏銳的目光也不一定都是好事,比如現在,及時是黑夜,但胖子依然能夠看清,那些白色物體明顯就是一具具僵硬煞白的屍體,被人殘忍的掛在十字架上,衣著殘破陳舊,頭顱低垂
有的屍體眼睛被覓食鳥兒吃掉,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眶,有的脖子因為繩子拉斷了鎖骨,比正常人長了一倍還多,就像廚娘懸掛的長脖子鵝,風從這些屍體吹過,屍體像風箏一樣搖擺不定,出詭異的咯吱聲,似乎想要掙斷掛住自己脖子的繩子。
這詭異可怕的景象,就連膽大包頭的胖子也不由感到心裡毛,一路行來,在這段十幾罷的路程上,胖子已經看見幾處這樣的情況,諾曼底人的殘暴讓人髮指,有一處地段甚至有上百具屍體,裡邊有不少是老人和孩子,開始胖子還讓隨後跟進的步兵把屍體放下來,後來也就放棄了,
“我會用諾曼底人的血,洗刷你們的怨恨的,保佑我吧”胖子暗自嘀咕,一路算下來足足有2000百多具乾屍在路旁動盪,這一段路走的真是刺激
“胡圖北恩還有多遠?”胖子勒出了馬,詢問身邊帶路的薩蘭德嚮導。耳邊是山林在夜風中晃動的刷刷聲,這裡是維克領和胡圖北恩的邊界,綿延的布達菲特山脈在這裡形成一個天然的十字拗口,
往北是維克家族的傳統領地,往南是薩蘭德最富饒的塔里斯平原。往西是麥加倫斯崖壁,往東沿著海岸而上,則是美麗的拉撒城
“過了前面的山坳,就是胡圖北恩”嚮導臉色陰沉,指著不遠處的一段斜坡,那裡隱約可以看見一處山谷,一座兩層的尖塔形建築聳立在其中,低矮的圍牆像一個圈把它包圍在中間
這名帶路的嚮導,曾經是附近鎮上的一個落魄小貴族,,
“你還好嗎?我的家鄉胡圖北恩?”看著夜幕下的家鄉,這名嚮導感到一陣心焦,路上的情景讓他的心在滴血,如果自己沒有逃跑,可能也是這樣的下場
“全軍就地休整派出斥候”
胖子輕輕安撫著胯下的焦躁的戰馬,這樣的夜色,這樣的安靜。讓他想起與北方貴族軍的那次突襲戰役,那一次,薩摩爾6萬大軍摧枯拉朽般,一日一夜連破五座要塞,全殲貴族軍于山道,
當時的夜晚也是如此安靜,安靜的讓人可怕,只有呼呼的風聲,
“大公爵,前面發現敵人的營地”
斥候帶回的資訊讓胖子神情一震,果然沒錯,諾曼底人的真正目標,應該是自己的維克新城,只是因為海路無法通行,只好將主意打到胡圖北恩身上,不過對方也太謹慎了,為了避免暴露,不惜殺光附近的村民和哨所,晝伏夜行,幸好胡圖北恩的警示,讓胖子察覺了一絲不妙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看著遠處黑幕中,隱約可見的彤彤黑影,胖子舔了舔嘴,左手緊握馬韁,右手握上戰刀玄有花紋的刀柄,一種熱血在他心裡沸騰,向身後的薩摩爾輕騎兵命令道,
“預備”
靜謐的深夜傳來一片戰刀出鞘的摩擦聲,然後四周歸於寂靜,
雪亮的戰刀在黑夜裡散著寒光,如同一層水面蕩謙的磷光,輕騎兵的臉部護甲已經放下,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索特斯多里,你帶隊從東側衝入沃克圖斯,你帶隊從西側破壞卡口,第三隊跟我來”
胖子低聲向自己身邊的兩名旗團長吩咐道,
風從耳邊呼呼吹過,遠處的黑影急速接近
胖子趴在馬背上,彎曲的腰背與戰馬躍動的馬背緊密的貼在一起,寒冷夜霧中。一千名薩摩爾輕騎兵如同暗夜出沒的魔神衝向拗口,
“殺“胖子一聲大喊,戰馬帶著一陣旋風蹄躍起,從峽谷隘口低矮的柵欄上飛躍過去,
“碰”
疾奔的戰馬把一名諾曼底人撞倒在地,手中戰刀連閃。一連砍斷柵欄與隘口捆綁的數根粗繩,
“咚咚”外圍的櫥欄響起一陣脆響,
一道道掛鉤從迅疾而過的薩摩爾輕騎兵手中丟擲,轟隆一聲巨響,木屑紛飛,十幾根橫木被強大的力量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