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的遷徙流動,西庭的庫吉特人對於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也是如雷貫耳,
城頭上很快出現了一隊頭上戴著羽毛的庫吉特射手,這些是庫吉特颶風射手中更為高階的拉倫射手隊長,是王庭衛隊射手中的佼佼者,
他們手中的弓箭是最為強勁的大型複合戰弓,野牛筋絞盤的弓弦和更為粗厚的野牛角弓柄,
賦予了這種加強型武器極為不俗的殺傷力,
雖然在穿透力上比刺瓦長弓稍弱,但也足夠正面五十米穿透騎士重甲,而在射擊頻率上,則擁有比刺瓦長弓更快的射速,
是攻擊力和射擊頻率的完美結合但是因為材料價格昂貴,就是王庭也只能給少數擁有拉倫勇士名號的射手使用,
“目標五十米芮爾典黑旗”庫吉特拉倫射手隊長大喊著,拉開滿弦的弓弦響起一陣咯吱聲,
“嗖嗖”上百道撕裂空氣的劇烈聲響在頭頂上響起,
強勁的箭簇劃破雨幕,帶出一道道白色水線,從整個黑旗的軍陣側斜面,帶著刺耳的呼嘯聲襲來,
“啪啪”黑旗士兵的重甲頃刻間被銳利的三角箭頭撕開,軍陣右側十幾名被射中要害部位計程車兵,身體一軟翻倒在泥濘
“變陣凌盾”黑旗的指揮官對於這種情況似乎早有防備,聽見四周明顯更加劇烈的撕裂空氣聲,果斷的下達了變陣的命令,
“右側轉盾”隨著數聲關鍵位置的大喊,最外圍的盾牌手迅速將手中的盾牌面傾斜十五度角,
整個佇列在無聲無息中迅速成了一個四面傾斜的菱形,
“噹啷”強勁的箭簇撞擊在盾牌上,把盾牌後面計程車兵手臂震擊的晃了晃,可是這次箭簇並沒有射穿,
而是像被打飛的水漂,狠狠扎進士兵腳下的泥濘中,
面對頭頂上更加強勁射下的箭鏃,這些獅翼龍槍中隊士兵只是將緊握盾牌的手臂,習慣性的收攏在胸前,
外圍的防禦盾牌兵象徵性的往裡擠了擠,讓整個陣型顯得更加嚴密而沒有破綻,
他們頭部的重型盔面罩已經全部放了下來,只在眼部位置,露出一條十字形空隙能夠看清前方道路,
全身配置的騎士步戰重甲厚達兩層,外面是塗成黑色的四十斤精鋼甲,內層是十五斤的精良鎖子甲,
庫吉特人的長箭往往徒勞的敲擊在外層傾斜盾牌上,然後一聲脆響被彈開,一些射進內部重甲的,也會被裡邊的鎖甲卡住,
“戰場永遠沒有射手的位置難道這些庫吉特人連這個都忘了”芮爾典獅翼旗團長米塞林看著即將放下的攻城塔擋板,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就這樣的水平,手竟然還在妄想阻擋我獅翼龍槍的腳步真是笑話”
作為一支長久在邊界與庫吉特作戰的東部主力旗團,獅翼旗團的指揮官米塞林對於庫吉特人的戰法和習慣很清楚,
這場戰鬥在敵人郊外主力選擇倉皇撤退的時候,就已經基本完結了,
至於這些惱人的守城射手,不過是在自己2萬擊潰6萬敵人的輝煌戰績的後面,加上一個不起眼的尾巴罷了,
他手上擁有一萬名最為精銳的輕騎兵,還配屬有一個戰力強橫的黑旗重灌騎士中隊,
低矮的撒滿都城在自己裝備精良的大軍面前,
就是一個註定被書寫輝煌的標記,一個讓自己名字寫進歷史的機會
佔領庫吉特王庭第一重鎮撒滿都,絕對會讓自己的聲望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就是被國王陛下晉級一等伯爵也不是不可能
在庫吉特人心裡,射手不等於戰士,他們的構成很複雜,有普通的族人,也有赫赫有名的流浪英雄,
但是他們都無法擺脫一個現實,在一個以騎兵叢集突擊為主要戰術的國家,騎兵射手本身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他們的箭簇永遠無法與步兵中的重型弓手對抗,更也無法在移動中射穿敵人的重甲騎兵,
在密集的騎兵叢集前,他們就是一群雜兵,他們的責任不是跟在主力部隊後面進行輔助攻擊,就是偶爾跑出來襲擾一下敵人的後面
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城戰,只要能夠衝近身,這些組織散漫的庫吉特射手,就會像被驅趕的鴨子群一樣慌亂的散開,
獅翼旗團在東部草原遇到過太多這樣的情況,只要有一支小規模的精銳輕騎兵迅速突進,這些遠端攻擊之王就會選擇立即撤退,
因為按照草原人的邏輯,一個連自己性命都無法儲存的草原射手,只會成為大家嘲笑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