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廝殺的喧囂聲已經近在咫尺,索米亞放下手中的帷幕聲音凝重道“我還不能撤,我這裡是軍旗所在,一旦我撤離,軍旗倒塌,那麼今晚我們就再也沒有扳回來的機會,只有我守在這裡,才能讓戰士們安心,才能讓薩摩爾人依然以為戰鬥還在進行!我們的騎兵才會有時間殺回來!”
“大人,我們已經沒有可以動用的部隊了!所有的部隊都被衝亂了,最多十分鐘,薩摩爾軍隊就會殺到這裡來“克萊斯特滿臉無奈,
“索米亞大人的話沒有錯!我們的戰旗不能放棄”第十騎士團長萊文斯從座位上站起身,看了看一臉倔強的索米亞。向克萊斯特打了一個眼色,手臂一揮,左手掌狠狠切在索米亞的後脖子上,
索米亞沒想到一向對自己恭敬的萊文斯會突然出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身體癱軟的昏死過去,萊文斯向滿臉驚詫的克萊斯特一瞪眼,厲聲道“還等什麼!馬上帶索米亞大人走!這裡我來守!”
“可是,大人!“克萊斯特還想說,卻被萊文斯揮斷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守衛戰旗本就是我們騎士的責任,苗爾典北軍可以沒有我萊文斯,卻不能沒有索米亞大人!”
“萊文斯大人。
“克萊斯特神色激動的向萊文斯行了一個軍禮。抱著已經昏死的索米亞轉身出了帳蓬,萊文斯聽見遠去的馬蹄聲,神色平靜的坐下,眼睛微眯”啪“一柄粗實的鋼製長槍擺在桌子上。幾名隨行而來的騎兵從帳篷外走進來,分列在兩邊
儘管苗爾典士兵全力抵抗,但是因為重灌部隊的潰散,被蜂擁而來的薩摩爾軍連破三道防線,最突前的前鋒已經逼近中軍戰旗
“殺!”薩摩爾中隊長沃克泰大喊著從敵人身上拔出自己的重型三菱長槍,噴湧的鮮血染紅了戰甲,他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個敵人。只知道腦海裡一直呼喊著“殺過去!殺過去!”
他突然感覺眼前一亮。一座飄揚著茵爾典戰旗的大帳篷就在離自己十幾米處,無數的人影在火光中晃動,到處都是廝殺的喊聲和嗆人的濃煙,碩大的紋章旗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顯眼
“媽的!是苗爾典軍戰旗!”沃克泰神色欣喜的喊道“兄弟們衝上去砍掉它!”帶著後面的十幾名士兵衝向插著戰旗的中軍帳,
“把它挑下來!“沃克泰手中的長矛橫掃,想要用長矛把戰旗挑下來“鎖!”一支帶血的重型長矛帶著迸裂的風聲,從帳篷的維幕裡射出來。撞在沃克泰手中的盾牌上,
強大的力量把沃克泰撞翻了一個跟頭,這讓後面跟隨的十幾名薩摩爾士兵臉色一愣,看見中隊長狼狽的趴在地上,連忙用手中的盾牌組成盾牆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沃克泰臉色蒼白的爬起來,剛才那一下重擊讓他現在還手臂發麻,想到剛才就差一點點,感到心裡一陣惱火
“多!“一名身形消瘦的芮爾典騎士從惟幕中走了出來,臉色冷傲的高抬著頭,眼神不屑的掃過眼前驚詫的薩摩爾士兵,
“我是苗爾典第十騎士團長萊文斯,也是你們嘴裡喊著要活捉的茵爾典將軍!”萊文斯嘴角冷笑“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也想活捉芮爾典將軍,真是笑話!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塔爾梅齊那樣的懦夫!”
萊文斯手中的鋼製長矛化出一道疾風般的槍影,猛烈的撞在面前的盾牆上,“砰砰”薩摩爾士兵組成的盾牆被撞的四分五裂,幾名士兵甚至被撞飛了出去,
“媽的,這個怪物!“沃克泰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他的薩摩爾士兵也是臉色難看,沒想到這名苗爾典將軍的戰力如此可怕,北方駐軍的裝備在薩摩爾軍隊中絕對是一流的,就連盾牌都是摻加了特殊金屬的,竟然會讓眼前這個苗爾典將軍一槍刺破,如何不讓人心驚,
”來呀,薩摩爾膽小鬼!“萊文斯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手中的鋼製長矛帶起一陣狂風,撞進已經撲上來的薩摩爾軍陣中,啪啪,十幾名薩摩爾士兵被槍影掃過,鮮血淋漓的撞飛出去
”殺!為了苗爾典!”一隊增援的菌爾典長矛手這時也從右邊火海中衝了過來,密集的長矛與薩摩爾重灌步兵的盾牌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咯吱”的金屬撞擊聲在一起,
火光照映在雙方戰士的臉上,紅色鮮血從敵人的身體濺射出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灘灘的紅色血澤
營地左門外的高崗。與營地裡喧囂的廝殺聲相比,這裡顯得太安靜,十幾輛重型弩車靜靜的躺在那裡,上百名薩摩爾士兵正在緊張的搬運著東西,誰也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來,但是誰都知道,要就不來,來了就是死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