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幾個方向,向著高地迅速地接近,
每支隊伍彷彿一條黑色的長龍,鐵蹄鏗鏘,轟隆,雨水打在騎兵的身上,黑色的鎧甲閃爍著幽暗的光澤,賓士在雨幕中的的騎兵軍團顯得異常的壯觀。
遠處,一個正在迅速接近的小黑點,讓範倫鐵恩茫然四顧的眼睛亮了一下,
“大人!”斥候騎兵從戰馬上跳下來下來,不顧地上的泥濘,在範倫鐵恩的面前單膝跪下,稟報道“我軍已發現一個目標,正向著河灘接近,隊形渙散,拖出接近五里的長度!目測兵力在五千人左右,”
“是嗎,在目標附近,是否有其他目標的存在!”聽到此報告,範倫鐵恩神色激動的抓緊戰馬的韁繩,
”暫時沒有,因為無法度河,因此無法得到更確切的情報“斥候回應道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密切關注!“範倫鐵恩點了點頭,斥候騎上馬賓士而去
”大人,我們是否需要立刻出擊?”幾名跟在他身後的獵鷹騎兵軍官,有些緊張的湊了上來
“不急”範倫鐵恩向軍官們揮了一下手“我們毀掉了河上唯一可以通行的橋樑。對方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讓大軍立刻就渡過寬達二十米的河面,所以他們必然會搭建浮橋,這足以耽擱他們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養精蓄銳就行了,等到對方主力全部開到!那才是我們真正的出擊的時候”
“是!”軍官們若有所悟的點頭,
如同範倫特恩所說,最先到達的五千諾曼底軍隊,很快就發現了被毀掉的石橋。不得不將五千人全部分散四處砍伐樹木,擺出一副準備在橋面上架設浮橋的架勢,
範倫特恩的目光再次凝聚在遠處的河面上,因為地處高處,遠處的河面情況一目瞭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河對岸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紅色火把,密密麻麻完全佈滿了河灘,
在河灘的後方。還有更多的光點向著河灘匯聚,那是諾曼底人點起的火把。足足有數萬之眾,鋪天蓋地,氣勢如虹,吵雜的人聲和戰馬嘶鳴的聲音,不斷隨著夜風傳來,數道浮橋搭在翻滾著白浪的河面上搖晃,成佇列的諾曼底士兵,正源源不斷從上面湧過來,偶爾傳來一陣喊叫聲。不少黑點掉入河水中
沒有人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處密林中,一群孤狼正滿眼飢渴的打量著他們
整齊排列的盔甲和刺槍一眼望不到盡頭。雨水淌溼了頭盔,順著帽簷的縫隙進去,從士兵們消瘦的下巴處流淌下來。誰都沒有出聲,只有嘩嘩的雨水濺落在盔甲的鐵片上密集的滴水聲,在黑色的鐵盔下面。是一張張流淌著雨水被烈日灼曬得黝黑的面孔,是那帽簷下面那由於疲倦而略帶陰森的眼睛,
一個小時後,隨著一塊塊用粗繩鎖構件起來的浮橋板丟入激流水中。浮橋的輪廓很快就出現在河面上,3個小時後,天空的雨點突然停住,竟然意外的在天空露出半邊月牙,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的大地
“大人,出擊吧。要不他們就要跑了!”一些獵鷹軍官勒住用蹄刨地的戰馬,不安的低聲催促說道,也風夾雜著水汽打在他們的臉上,帶來一股激人振奮的寒氣,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下方的河灘已經渡過了五六千人,過河計程車兵們東一簇西一簇,三五成群的圍攏在一起,坐在臨時燃起火堆胖炙烤被淋溼的衣服,武器隨意的丟棄在旁邊,大聲的調侃著在昨日戰役中的收穫,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徵兆啊!範倫特恩從遠處收回目光,感覺出擊的戰機已經成熟,緩緩將戰馬轉過來,向身後已經列陣以待的7千名獵鷹輕騎兵,高舉起手中的獵鷹戰刀
“殺!”
隨著迸裂的一聲暴喝,在影影綽綽的月光裡,一隊隊身穿黑甲的騎兵好像疾風一樣捲過大地,留下如同滾龍般的漫天灰塵,戰馬的奔騰聲,迅速引起了河灘上諾曼底人的注意力,
“敵襲“轟隆的馬蹄聲讓這樣的呼喊聲顯得無比蒼白,全身披黑甲,猶如那復仇之神從黑暗中浮現,騎兵雪亮的戰刀高舉起來。風撲面而來,夾雜著潮溼的水汽。馬蹄踏在鬆軟的泥土,發出啪啪的脆響,
“沖垮他們“
範倫特恩手中鋒銳的薩摩爾戰刀藉著馬力,狠狠從一名諾曼底士兵的肩膀砍下去,
噗嗤,那名還沒來得及反應的諾曼底士兵當場被開了膛,鮮血混著內臟從切口湧出來,炸了範倫特恩一臉,他身後的第一佇列,已經如同一道重錘重重的砸在了慌亂的諾曼底人側翼,
”殺!“獵鷹騎兵如同電閃而過,戰刀鋒銳的劃過諾曼底步兵的護甲,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