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什麼?就。。。。就這些?“少女滿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差點以為自己因為緊張聽錯了,但胖子的笑容表示她沒有聽錯
“你既然是一名熟悉道路的哥利德人,那麼一定能夠幫助我找到一條去波密昂的近路吧!“胖子聲音停了停,一臉真摯的伸出肥嘟嘟的大手,貪婪的握住毫無戒心的小蘿莉光滑嫩白的手,
揉動著,目光閃爍包含淚光,就像一個等待弗格琳救贖的小綿羊,
”你看,我對於這裡的道路不熟,我的這群蠢手下連個山路都不認識“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伸出手向後面一群傻大個指了指”嘴裡恨不得將自己說的越可憐越好“這裡的森林是如此之多,晚上還有可怕的狼群,天寒地凍(也不知道剛才誰說熱的)待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我被野狼吃了,可就救不了你的父親了!“
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個小妞騙到波密昂去再說……多羅克山區安思盧克軍營的一個偏僻角落,多年失修的斑駁牆壁,在雨季即將來臨前的濃烈溼氣的侵蝕下片片裂開,
房間的出口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露出下面黑漆漆慘不忍睹的花崗岩石塊。牆壁上面扇發著黴變的難聞味道
在房間的一邊是一處水池,在改為軍營之前,這裡曾經是當地議會的水牢,水池裡的水散發著惡臭,完全變成了讓人作嘔的墨黑色,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清理。
裡面的水粘粘的稠稠的,發出令人窒息的臭味,水面還漂浮著令人嘔吐的垃圾,在房間的另外一半則是骯髒的無法落腳的破石板。
這裡就是敢死營的營房,對於這些即將送上戰場的炮灰,軍官們可沒有心情來瞟上一眼,這就給了奸商們大行其道的機會,
向上報的營房建造費都是按照新建營地計算的,實際上只是就地改造一下,將原來的牢房和茅廁改成這些罪犯們的居住所
很多敢死營居住地都是這樣乾的。在這些骯髒的如同豬圈一樣的房間裡,還擁擠著不少身穿破布條的敢死營士兵,
他們的脖子後面都無一例外的烙印著青黑色的罪人紋,人擠著人的躺在一字鋪開的大通鋪上,在旁邊的石板下面堆滿了褐黃色的糞便,蒼蠅在空中飛舞,彷彿這裡乃是它們的天堂。
敢死營是不用參加訓練的,這可能是其他士兵唯一羨慕他們的地方。反正就是一群炮灰,軍官們也不指望這些罪人在戰場上發揮多麼優秀的戰鬥力,他們的職責主要是對抗敵人的騎兵。
誰都知道獵鷹近衛騎兵的恐怖叢集衝鋒,往往一個旗團的正規均被正面撞死,都會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被衝的七零八落,這是維基亞獵鷹最鋒銳的利刃,炮灰敢死營的主要作用就是用血肉來拖住近衛騎兵衝鋒的馬蹄,為正規軍創造能夠反擊的機會,所以他們的結果基本就是死
在一片清晨的凌亂中,敢死營房的鐵門被從外面噹啷一聲開啟,一個微微肥胖的人身影出現在光線裡。
“媽的,找死了!“刺眼的光線讓房間內的敢死營士兵很不滿。士兵們躺在床上睡著懶覺,飢餓讓他們不想動,雖然吃的少了點,但相比於外面餓死的情況,這裡的情況還是好了不少,畢竟再貪墨的軍官也不希望整個敢死營還沒上戰場就餓死光了。但是控制食物是必須的,偶爾也有餓死的被抬出去,大家都已經麻木習慣了,
早死早脫生,與其最終在戰場上被亂刀砍死,被獵鷹軍飛揚的馬蹄踏成碎肉,能夠完整的餓死也是一個不錯的解脫,至少可以像傳統的多羅克人那樣,將自己的軀體埋入雄偉的群山中,化為這風中的一縷清涼,為自己心愛的人送去舒爽
“安靜!“門口傳來管理軍官的聲音,讓房間內頓時寂靜下來
“下面唸到名字的人出來!“軍官眉毛微蹙,房間裡沖鼻的味道,讓他用手掩著鼻子,不耐煩的舉手中敢死營的人員名單,朗聲念道
”格藍迪,耳釘,費大蘇,安少德。。。弗格迪哥。。。“隨著軍官的聲音停住,房間裡稀稀拉拉的站起人影,這次被點名的人有14哥,他們從擁擠的通鋪上站起來,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走向營房鐵門
“兄弟,我先走一步了!“一名站出來的敢死營士兵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死人是不需要關懷和憐憫的,就算是敢死營士兵也都將自己看做了一個死人,
“該殺的議會,這是要開戰了嗎?”
弗格迪哥努力掙扎著邁著幾乎無力的腳步,搖搖晃晃的走出陰暗營房,突然射來的刺眼的光線甚至讓他感到一陣暈眩,讓他眼前一片黑暗,過了一會才清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