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習俗,屠城令表示部族族長願意放棄自己的那十分之三的戰利品,以獎勵所有參戰計程車兵,城破之後,除了女人和財物,其他的所有一切全部都要毀滅掉,就算是孩子,只要高過馬車輪的都要全部殺掉,
當然,在部族首領看來,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也是不願意丟擲誘惑力極大的屠城令的,因為這會讓他們在這場戰役中毫無所得,
這次博卡斯利也是下了血本,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能攻克眼前這座城市,自己的西族首領的威信必將遭受重大打擊,而1萬5千大軍在這片茫茫雪域上的補給也將是一個大問題,
東庭騎兵與庫吉特的遊牧騎兵一樣,擅長奔襲作戰,是因為對於這種騎兵而言,其後勤幾乎是不需要的,簡便到了極點,所有的騎兵推進,大部分都是靠沿途狩獵和劫掠來解決行軍後勤的問題,沒有了就去搶,或者到森林裡去狩獵,對於他們來說,大地母親和敵人的平民就是他們的後勤補給
如果是在大草原或者物資富饒的內陸,東庭騎兵可以奔襲千里而絲毫可以不用顧慮後勤,但是這裡是極寒雪域,沒有豐富的獵物可以狩獵,也沒有可以縱情劫掠的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即使將前途的幾個小村鎮搜了個底朝天,所獲得的糧食在幾日之內就吃的乾乾淨淨,
在這個近乎於絕域的區域,一切都顯得那樣艱難。現在東庭士兵還能夠吃到的,就只有自己所攜帶的口糧,是一種用鹽醃製的乾肉,
平日裡夾在馬鞍下面。需要時直接取出來就可以食用,但是在極寒的北方地區,到處都是一片冰封的荒野,幾乎很難看見森林和樹木,士兵們不得不食用冷冰冰的硬塊般的乾肉,有的冷的實在不像話,就用手中的牛角刀一層層的刮下來。那都是一層如同冰凌般的粉末,這已經不是口味和考驗牙口的問題了,
而是沒有火焰的炙烤,長時間缺乏足夠讓身體取暖的熱量,不少的東庭士兵在吃了幾乎都快被凍成冰塊的肉乾後,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寒症,軍中不時可以看見因為沒有熱食物食用,在第二天醒來就變得硬邦邦計程車兵。每天抬出去計程車兵屍體都多達百人
作為西族的首領,博卡斯利並不認為這樣的現象有多危險,打仗就得死人。只要掃蕩了眼前這座大城市,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在屠城令的激勵下,雖然有種種障礙,前進速度緩慢,但東庭士兵軍力上的優勢依然不可動搖。冒著滿天飛舞的箭矢和瓦石碎片,
東庭大軍如同一道不可阻攔的鐵流,緩慢地在貝蘇都內流動,密如蜘蛛網般的街道被一個個突破,東庭弓箭手在佔領區域用殘垣斷壁的碎石。搭建起高達五米左右的臨時箭塔,開始從高處壓制街道口貝蘇人的阻擊,戰局的走向開始明朗化,下半夜五點時,快馬從前線奔來報告最新進展“報告,艾克蘇族已經拿下了通往中心的大街!”
黑暗的街道上人影彤彤。火把閃爍著晃動的光線,一隊又一隊的貝蘇族士兵正小跑過街道,士兵中夾雜著大批持刀綽槍的武裝平民,與士兵們的去向相反,傷員也是潮水般從前線被抬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和一種難以言述的臭味撲鼻而來,
破碎的人體和肢體從身邊被抬過,潔白的紗布被汙血染紅,血汙滿臉計程車兵在痛苦呻吟慘叫,不住地傳來瀕臨死亡的慘叫聲,刺鼻的血腥,破碎的人體、斷手斷腳,鮮血噴得滿地都是,滑出人體的臟器臭氣熏天,慘痛的呼叫,瀕臨死亡的新兵在彌留中痛哭“媽媽,媽媽!”
到處都有人在叫“快過來,這個快不行了!”負責看護的女人和老人們疲於奔命,但很多時候,他們都只能無奈地給傷員們用白布蓋上了臉。
遠處越來越近的激戰聲就像壓在眾人心口的大石,遠處又有一棟建築上的貝蘇族弓箭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處掉落下來,那裡距離懸掛在中心街區的戰旗不足200米,街道上幽暗的火把,照在一名女孩的背影上,
這名女孩從背影的角度看去,一襲的淡黃色的寒地厚狐絨披風,白色的帷帽後幅直垂至腰際,露出一頭如同流光般的長髮,帽裙在臂部又被剖開,形成兩個披肩,無限地強化了她優美的肩背輪廓,雖然正面蒙著一層白沙,但也隱約可以看出是個絕色美人的胚子
只是年紀小了一些,大約才十四五歲左右,在面前慘烈的戰爭前,這名梳著馬尾的女孩身體微微顫抖,臉色慘白,這與她想像中英俊騎士叼著紅玫瑰披堅持銳的浪漫場面實在差得太遠了,死亡、毀減、痛苦、實體,這才是真正的戰爭。
作為貝族的王女,一年後即將登上貝蘇族的未來族長,貝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