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軍陣再次向前,
“起來,射擊!不要讓他們靠近!”一名高盧射手從火焰和屍體堆裡爬起來,頓時冷生生打了一個冷顫,映入他眼眶的是下方猶如螞蟻一樣的黑色大軍,在隊長的大聲催促下連忙抓起地上的高盧弓,腿腳發軟。耳邊還是雷滾一樣爆開聲音的迴響,下方是如海潮山崩的黑甲士兵,讓他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一座隨時都可能沉沒的孤島上,
“射擊。不想死就爬起來!”
他聽到隊長氣急敗壞的聲音,高盧射手顫顫巍巍站起身,手指慌亂的拔出一支箭,看著下方密集的人潮。拉開弓弦,呼,從城下襲來的一道白線擦著他的肩頭而過。啪!,碎木散開,一支箭簇穩穩插入他身後的木板上
“是獵鷹軍射手!”
高盧射手腦袋轟的一下,完全一片空白,他聽老兵們說過,獵鷹軍在攻城時,下方總是潛伏著專門對付城頭射手的精銳弩射,這些號稱射手獵人的可怕敵人,即使隔著百米的距離,也能夠將目標一箭穿喉
“撲哧!”
幾乎就在同時,連續兩道白線再次正中他的身體,一支箭簇射中他的胸口,另外一支銳箭前端兇橫的從他腦後慣出來,一團碎肉和骨頭從他腦後暴開,高盧射手的身體微顫了一下,手中的高盧弓落在地上,
“第五個!你欠我兩個了!”
一名負責壓制城牆的獵鷹軍精銳弩手,神氣昂揚的向旁邊翻白眼的同伴比了比,
這是帝國南方軍團蓄勢已久的猛攻,推上第一攻擊線的是獵鷹帝國兇名卓著的精銳攻城團,全身是箭簇難傷的重甲,臉上帶著可怕的金屬敷面,手中的武器是重槍,連枷,攻城槌,他們的兇悍,即使在獵鷹軍中也被稱為”城牆殺戮者”
這些身穿重甲的壯漢兇猛的就像維基亞南部的山熊,殺人如砍瓜切菜,來自城頭稀疏的弓箭,幾乎對他們無害,他們以千人為組,咧嘴自信,猙獰的嘴臉讓人心寒。在他們看來,隘口守軍那笨拙的防守,和散亂的反擊就跟撲上來遞死的飛蛾差不多。
“攻擊!殺光一切!”
手中的攻城錐猛的砸碎前面高盧士兵的頭顱,看著敵人的鮮血從頭盔裡邊爆開,嗷嗷狂叫著爬上了隘口。在重型攻城團的後面,是來自薩蘭德的輕型突擊兵,這些輕型突擊兵手執圓盾和標槍,身手敏捷,站在同伴的肩頭上猛然一躍,手便可抓到城垛的邊緣,使勁向上攀爬,上面的守軍慌亂的猛砍,下方拋射而來的突搶,讓城牆上的高盧士兵成片翻滾,箭矢同時猶如雨點般灑落在城頭上,大批的守軍中箭栽倒,
高盧士兵們慘叫著四散逃跑。箭矢密集到守軍竟不能立足!
“第十五步兵團增援上去了!”
“第十五步兵團崩潰,馬達爾大人戰死!”
“第十七步兵團增援上去!”
“第十七步兵團崩潰,羅科塔塔大人重傷!”
“大人,隘口再次請求支援!”
來往稟報的騎兵一次次的重新整理高盧將軍們的心理底線,
“諸位,誰願意去增援隘口!”
德里克臉色鐵青的一拳砸在城垛上,第四次增援了,他目光帶著幾分期望掃過將軍們的臉,將軍們一個個都低下頭,不敢正視,任何人投進去,都不會完整著出來,這一次不是詳攻,這才是真正獵鷹軍的實力,
當獵鷹軍的黑色軍陣,以排山倒海的氣勢直接猛撲已經殘缺的隘口,隘口防線遭受到直面獵鷹軍攻勢以來的第一次真正攻擊。先前的幾次試探與這次相比簡直就是兒戲,當這支大陸第一的軍隊展現出自己的強勢,震動的是整個壁巖堡。
“大人,獵鷹軍已經佔領隘口大半。此時依然繼續增援隘口,我軍徒然遭受屠殺,非常不智!”一名將軍臉色難看的大著膽子說道
“是啊,獵鷹軍的遠端打擊線,已經完全覆蓋隘口防線,我軍增援上去就是在徒增傷亡!”將軍們連忙表示贊同,內心暗罵。媽的,這種情況下誰敢上去,都打紅眼了的獵鷹軍,簡直就是嗜血的猛獸,場面真是太兇殘了,除了隘口本有的一萬五千人,已經連續有兩個兩個步兵團,足足三萬多人的部隊,結果都是無一例外被直接打崩潰。獵鷹軍在隘口是氣勢如虹,隘口正在成為一個讓高盧士兵無法突破的戰場絞肉機,
“你們!”
德里克看著將軍們,嘴唇顫抖。手無力的垂下,
“嗚嗚!”顫抖的長號,隘口方向的高盧部隊如潮水一般回撤,丟盔卸甲。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著跑
“軍團長!,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