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的女人走遠才抬起頭,臉色凝重向前面帶路的軍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黃金軍帳是不能出現女人的吧,難道是我記錯了?”
“那是白度軍相最喜歡的寵妾蘭烏娜,不受此令限制!”
前面帶路的那名軍官臉色有些尷尬,黃金軍帳是匈牙軍人心中最神聖之地,匈牙王國點集大軍,征伐四方的命令出處,匈牙王國的軍權甚至有時候凌駕於王權之上,這也是匈牙部族組織的特點,國王擁有開戰的權力,但是真正調動部隊,聚集大軍,卻需要黃金軍帳的軍令,
這種制衡已經有百年的歷史,讓黃金軍帳的地位超然,王族可以更替,只要黃金軍帳不亂,動亂就會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匈牙就不會因為內鬥而傷元氣!這是當初從苦寒之地遷徙來的匈牙人,在中歐巴羅皆是敵人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國內當時動盪的局面而設定的權力均衡格局,
兩名身穿甲冑的衛兵推開眼前偏廳的大門,亞奧德爾目光透過眼前長寬三十米,兩側站著十幾對全身鎧甲飾品的走道,看見了坐在一張尖頂木椅上,面容嚴肅如水,鎮守王國三十年,被譽為匈牙定**相的白度拉素,
白度拉素年紀約六十歲的年紀,白髮斑白,但其消瘦的身軀依然很筆直,目光深邃中透著一縷懾人的銳意,金戈鐵馬的氣息似乎隨時可能從這雙眼睛中湧出來,雖然已經有十餘年沒有上戰場,但白度拉素數十年戰場沉澱下來的殺氣依然還在,目光望來。竟然讓亞奧德爾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
“不能慌,現在絕對不能慌!”亞奧德爾臉色有些蒼白,內心暗暗打氣,自己抵達王都已經有七八日,軍相都是閉門不見,並且派出軍相私軍進入亞奧家族所在的封地邊界,亞奧德爾就知道果然真如父親所預料的那樣,軍相大人對於傾國復仇必然是持反對態度的,鎮**相之名不是白叫的。真正到了關鍵時刻,那就是一句話就足以鼎定局面的人物,要想逼迫這條老狐狸按照父親的路線走,就必須將這趟水攪渾才行,
這趟渾水的關鍵,就在於軍相的死對頭大相那邊,
此次匈牙王國參加聯軍陣營,負責王國財政內務的大相烏牙查是堅決反對的,要出兵必然要花錢。要招募士兵,要各族派出僕從,王國財政素來是掌握在大相烏牙查為首的大族手中,今年稅徵已經收過了。現在各大族正在盤算冬季是不是派人去邊界劫掠一番來補償自己的損失,現在要他們將自己整頓後的僕從軍抽入王軍作戰,誰肯幹?而且因為是協助國王作戰,是義務。所以沒有任何補償不說,還需要讓自己的僕從自備武器和軍糧,這對於各大族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國王白潔洛士春秋鼎盛壯年,有兩子一女,但是最大的兒子才七歲,最小的一歲,女兒五歲,此時突然隕落,各方大族所提供的出軍費算是打了水漂,而且白潔一族也已經註定是要被排除在繼承權之外的,按照匈牙王的繼承條件,只有強壯者才能成為匈牙王,意思就是隻有成年子弟才有資格擔任匈牙王,而匈牙王族中唯一符合這個一條件的只有白潔洛士的弟弟白潔野親王有此資格,這位白潔野親王今年二十七歲,長相還算不錯,但是好色貪財,庸碌無能也是出名的,
親王不帶軍,這是匈牙為了避免王位不穩做出的鐵規,所謂親王頭銜,其實就是一個安慰獎而已,在以部族製為基礎的匈牙王國,這位親王是沒有震懾力的,就是一般的王都大族都不會賣這位親王的帳,所以目前能夠成為新王族的,只有掌控王國財權的烏牙查大相,與掌握王**權的白度軍相,亞奧森作為王**方大將,雖然屬於白度軍相派系,但是這次要亞奧家族要想掀起全國復仇的浪潮,以尋求一線生機,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亞奧德爾拜見軍相!”亞奧德爾走到白度拉素面前十米遠,神色恭敬的單膝跪下,朗聲說道,聲音在空間很大的偏廳迴響
“起來吧”白度拉素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會,有些感慨說道“當初你父親亞奧森是我親衛隊長的時候,你還只是在地上爬的嬰兒,真是一晃這麼多年,當年的小亞奧,也成為如此出色的戰士了,人不服老是不行了!再過幾年,你們這一代就是王國的脊樑!而且作為從完成先祖之地考驗的優秀者,你的父親以你為榮!”
“說說吧,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亞奧森的戰力,怎麼會讓王隕落的!”白度拉素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三米高的巨大拱頂形窗戶面前,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天空,倒揹著手,語氣帶著一絲肅然問道“不要告訴我說,獵鷹帝**真的強悍到能夠一千人打我們一萬人,那是對我們匈牙戰士的侮辱,也是對黃金